再次睁开眼睛已是第二天,苏岫欲哭无泪,躺着全身疼,坐着就更不舒服,虞应淮将人抱在怀里按腰,自己坐躺在床上,不远处加温的暖炉,一整个上午都在耳鬓厮磨里过去。
苏岫猛然间睁开眼睛,面色不善地看向虞应淮。
“怎么了?”
“昨天我是要去找知府的。”苏岫幽幽道。
“朕让北鸣去了。”虞应淮哄道,“你那朋友若是没杀人,鲁知群会还他一个公道。”
“鲁知群?”苏岫好奇,“梁州知府?”
虞应淮点头。
“所有地方上的官员,陛下都认识吗?”苏岫更加好奇了。
虞应淮:“不算,有的也不清楚,需要拿了卷宗来看,卿卿上次给朕的信上说了要在梁州停留两日,朕自然要关注一些。”
“所以我到的每一个地方,陛下都要看当地卷宗吗?”苏岫嬉笑着问。
虞应淮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苏岫心里瞬间鼓胀起来,他应大哥不是只会嘴上说说的那种人,从来都是从行动里表明。
那时候他让自己去真州,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和干扰。
恐怕让自己去真州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做好了后面的打算。
苏岫突然觉得自己真是糟透了,相比起来自己才是只会一味享受,什么都没做的那一个。
“怎么了?”虞应淮发觉苏岫情绪突然低落下来,托起他的下巴,看他眼眶都红了,“是还疼吗?”他道,“让朕看看,要不然再上一次药?”
苏岫:……
——很好,愧疚瞬间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