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不知。”婆子哆哆嗦嗦地应着。
这是她嫁妆里的,原是母亲的头面,她如今的年纪带不得,就收进了库房,王勇家的也是看准了这点,才拿了出去换钱,亏得是春兰机紧。
白靖娴在几人的面上超过,面色阴沉:“既我说什么,你们都有理,春兰告诉他们,都做了什么。”
春兰翻开账本册子,神色愈发凝重,她的声音低沉,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王勇家的从入郡王府,报虚票共计一百四十六张,近一月八十二张。园子掌事采买树苗花卉近一月有五百两的虚报,报修缮三次,全数虚报。刘贵家的多方搜敛钱财,近一个月就打上千两。”
院中的丫鬟婆子初听还不以为然,可随着春兰曝出的数字越来越多,他们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有些人开始不安地交头接耳,有些人则满头大汗,不停地用帕子擦拭。他们心中都明白,这些虚报的钱财和物品,他们将要为此付出代价。
春兰看了一眼白靖娴,扑通一声跪地:“大奶奶,春兰有罪,是奴婢监察不力,奶奶嫁妆春兰只追回了一个,还有四样不知下落。”她的声音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仿佛是在向白靖娴请罪。
白靖娴闻言激动地站起,眼中中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让院中人看着心疼,两眼一黑,便向后倒去。
院中一片慌乱,冬儿大喊着让人去请府医,春兰和秋菊忙把白靖娴扶进房去。
待行至院中人看不见的地方,白靖娴站直了身子,小声道:“夏竹去请太子妃。”
夏竹出门,看到冬儿站在院中,怒视着几个老婆子。
“冬儿,快进去帮忙。”
冬儿愤愤不平的跺脚进房,正好听见白靖娴让春兰端什么东西。
春兰眉心不展,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大奶奶,三思,用不着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
“拿来吧,府医马上就要到了。”
见春兰还在犹豫,白靖娴嘴角缓缓挑起一个笑容,这笑容不达眼底,反而充满了苦涩与无奈。知道春兰是心疼自己,她又何尝愿意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