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赵公公。”白佰兴示意管家跟上。
郑继忠上前追上,从袖中拿出荷包,和公公说着什么就消失在转角之处。
“老爷啊,要不要给靖娴送去个信啊!”看着丈夫手中的圣旨,白夫人站都站不稳。
“不必了,会有人去告诉她的,看她自己的意愿吧,是立马回来还是继续去荆州。”揽过夫人,让其靠在自己身上。
“老爷说的可是郡王殿下?”
白佰兴叹了口气,有些认命的说:“圣上下旨许郡王殿下十日内上报适龄姑娘的名讳,就算是咱们去太子府的当日,郡王递上的名册,等到了圣上手中,加之甄选,下旨赐婚,再到咱们接到圣旨,至少也要十日有余,夫人可有想过这不过才三四日,圣旨就到了,是为何?”
“是郡王殿下去求的恩典?”
白佰兴无奈的点头:“是啊,那郡王殿下何至于这样急切呢?不过是要靖娴回京,所以只怕去找靖娴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而此时的客栈中,白靖娴生无可恋,还不至于,但是震惊是有的,害怕也是有的,原来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虽重活了一世,可加起来也才虚虚二十五年,到这里才不过一年光景,况且她本就是中人之智,怎可与从小就在权利之争中耳濡目染的他们所抗衡。
白靖娴一脸肃沉:“ 谢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谢居安眉心紧蹙:“谢某人虽说看着不着四六,但还没胆子开圣旨的玩笑。不信的话,我们就在这里住上两日,让你的亲信回京一问便知。”
“为什么非我不可呢?”
一种难以解脱的痛苦席卷全身,极致的忍耐让泪珠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
谢居安看着这样的白靖娴,深深叹了一口气站起来,目光扫过华雪:“接下来你告诉她吧,你所知道的一切。”
华雪已没有了之前的震惊,原来谢大人是真的知道,那郡王殿下可是早就发现了自己?
谢居安把房门关上并没有离开,斜靠在一旁的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