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婉怀像不好,很是辛苦,常常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周柠看到此处,微微蹙眉,心里盘算着要给周婉开些什么药。
“还有一事——途中,我与阿婉遇到一中年男子,阿婉说那人便是你们的父亲,只是他走的很快,现在人已经找不到了,只从店小二口中得知他是安州人。”
“我马上便要春闱,前往京城,本想留阿婉在家中养胎,可是阿婉执意前往京城寻父,望你拿个主意。”
周柠倒是没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眉头皱的拧巴起来:“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沈柚也惊呆了:“我没看错吧,你,你爹?”
周柠反反复复又看了信纸好几次,才沉重而缓慢地点了下头:“就是我爹。”
“你爹不是战场,对,失踪了?”沈柚拍了下脑壳子,“真狗血啊。”
白曦嗦着糖块,天真可爱,问道:“什么是狗血?”
沈柚解释道:“狗血,就是,就是,哎呀,反正是很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曦听不懂,但还是配合地点点头。
沈柚将白曦哄走后,对周柠问道:“你是什么想法?”
周柠将信纸收起来:“还能怎么办,去京城。”
沈柚问道:“你真要找你那个什么爹啊?”
“不是我要找,是阿姐要找,她向来性子柔弱,如今怀着孕还要去京城,怕是心里有了执念,非要去一探究竟不可,不然也不会让姐夫给我写信。”周柠拢着头发,说道,“今日我便写信寄回去,明日寻车马,最多不过三日便能动身。”
沈柚担心道:“你身子好全了吗?别再颠簸的生了病。”
周柠束起了高马尾,无奈道:“我哪有那么矫情,别忘了,我可是习武的。”
沈柚虽有些担心,但是周柠做了决定的事一向不会更改,便也只能一边担心一边道:“那我去给你找信纸,再去备些吃食,省的你吃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