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总共就他一个人,因为听说是一个瘦不拉几的男的和一个更瘦不拉几的小姑娘打起来了。
黑脸衙役穿过里三圈外三圈的看戏众人,看着周三郎还没收回的脱衣服的手,当场脸就更黑了。
“不是,衙役大哥,你听我……”周三郎想要狡辩。
沈柚一下子跪在府衙面前,抱住黑脸衙役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我朋友快被他打死了,大人,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不就是不要脸嘛,谁不会似的。
黑脸衙役看了看柔弱的小姑娘,看了看猥琐的男子,又看了看对男子指指点点的众人,当机立断这个事是周三郎的错。
“那个被你打伤的小姑娘呢?”黑脸衙役黑着脸问道。
周三郎:地铁,老头,手机。
“不是,被打伤的是……”
“我在这,大人。”周柠虚弱地被人搀扶着出来。
脸色苍白,嘴唇更是没有血色,全身上下没有二两肉。
活生生地被虐待的一方啊。
周三郎又想重复他之前的话语,什么侄女伯伯,家里事什么的。
“没错,哪怕把我卖了,拿卖我的钱还赌债再去赌也只是家里事,自己吃菜和肉,把骨头给狗都不肯给我,我差点饿死在除夕夜,这也是,家里事。”
周柠挤出了两滴眼泪。
谁见了不说一句这周三郎干的不是人事。
惹得众人皆是一阵唾骂。
“这人我认得,是我三舅的外甥的闺女的婆婆的表妹的三婶的儿媳妇的娘家大姐的儿子,平时就不是个东西。”
“我也知道这个人,他老是缠着我三姨的舅舅的孙子的儿子的丈母娘的侄子的三表妹家的小闺女。”
“就是,这人名声不好,还管我姥姥的娘家侄子的表姐的婆家的大姑姐的连襟的妹夫借钱,借了钱还不还。”
这些话惹得众人对他的怒气又重了三分。
黑脸衙役一只手就拎起了周三郎,说道:“小姑娘,我先带他回县衙了,本来你也是要跟着,可你身子不好,就不劳烦你了。我自会处理这个人渣。”
说着,逮小鸡似的逮走了周三郎。
周三郎本想叫小竹,但被小竹一记眼神的耳光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