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只有他们两个孩子，他们一起读书一起修炼，自然放在一起比试切磋。

那次他的剑法比试赢过了宗铎，他满心欢喜的以为天后会夸奖他，结果并没有。

天后的眼神反而更冷漠了。

那天是他第一次赢过宗铎，但他却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宿。

从那以后，他像报复天后一样，越发努力，每次比试都赢过宗铎，看着天后黑掉的脸，他心里才会舒坦。

可惜，小孩子还是反抗不过大人，两次之后，就被凶兽给咬了，在床上躺了半年养伤，再也跟不上宗铎的进度了。

他也就再也没有和宗铎比试过了。

他那时候特别恨，恨那凶兽，恨那没有关紧的笼子，也恨他自己要去看什么凶兽。

长大之后他才明白过来，他该恨的是别人。

不过他也没有再提过这件事了。

而现在，他再想起来以前的种种，情绪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了。

他已经长大了。

封镜意外的发现他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狼狈。

封镜不由得一笑。

“我历劫也是你安排的吧？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没有在我还小的时候就杀了我呢？这样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封镜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说罢，他起身，“你不是一直都想让宗铎继任下一任天帝吗？我成全你啊。”

天后听出来他的意思，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也维持不住了，“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他对他怒目而视。

“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呢？”封镜回了她一句。

天后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一手结印，朝封镜攻去。

封镜冷笑一声，随手召出灵剑，看似轻飘飘的从下往上一挑，一道剑气打在天后身上，她瞬间就飞了出去。

她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狠狠的砸到后面的屏风上，把屏风砸碎，自己摔到地上。

“……是……魔……”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听不清她想说什么，但封镜觉得应该不是在说他是魔。

那还能是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封镜撤了结界，转身离开。

霍莹就在门外等他，听到他的脚步声，转过头来。

看到封镜，霍莹笑了一下，朝他伸出手。

封镜也笑着牵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