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树开花。”他还不承认。

“不是老树开花，你难受什么啊？”霍莹也躺了下来。

“唉。”兰玉虹叹了口气。

他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来文娘对他的意思。

他找霍莹去捧场的那天，是文娘给他下的最后通牒。

文娘说他要是不主动找客人，她就要把他绑起来送到客人床上去了。

他看的分明，文娘在“逼他”的时候没有生气，反而眼中含笑，像打情骂俏。

他当时打着哈哈混过去了，但他很担心，她说的那个客人是她自己。

所以他就火速把霍莹拉来了。

这个念想断的迅速，因为那是霍莹和封镜，再牢固的念想都得断。

他去小倌馆那天，是他自己去找文娘告别的，以萧元的身份。

文娘再不情愿再难过，最后还是放人了。

因为客人已经怀孕了，她不能不放人。

她最后没有要赎金，直接让他走了。

但他还是在门外听到了她难过的哭声。

他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他和文娘在一起了一个月，每天都跟在文娘身边，怎么可能会不动心？

但就像霍莹说的，老树开花。他跟她的年纪差了很多，寿命长度也不一样。

为了避免日后更大的痛苦，早早了断对谁都好。

有时候他还挺羡慕他的徒弟们的，最起码遇到了和自己寿命长短差不多的人，不至于经历这种痛苦。

……

兰玉虹作为师父，还是要面子的，不会跟霍莹吐露心声。

但霍莹来安慰他的心意他心领了。

虽然她的本意可能是专门跑来嘲笑他的。

兰玉虹喝了口酒，把自己的事情放在一边，问起霍莹。

“他不醒你就不担心吗？”

霍莹笑了一声，“不担心。”

“你就不怕出意外？”兰玉虹很好奇她为什么是这种胸有成竹的态度。

“不怕。”霍莹又笑，“他不会出意外。”

有她在，怎么可能会出意外。

“行吧。”兰玉虹闭嘴了。

这话题是聊不下去了。

她怎么这么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