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献把季匪鸢放在了自己破旧的沙发上,将他的书包取下来放在一旁。
他头都不带抬的,目光专注看着季匪鸢的腿,捏了两下后,飞速脱掉了他的鞋子,袜子,再把他的裤腿往上一撩,露出一对白皙纤细的小腿。
盛献又抬手捏了捏,再三确定骨头没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哎呀妈呀,吓死他了。
自家病弱娇嫩的新同桌,刚才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才把自家门板给踹没。
那一瞬间他还以为,季匪鸢的脚,多半折了!
“季匪鸢,你哪里不舒服?”
不过,脚虽然保住了,可是肯定还是痛的,八成有什么肌肉损伤之类的。
盛献边问边抬头,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发现季匪鸢的脸已经红得彻底了。
真的,季匪鸢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莫名其妙被一个小辈如此逾越对待,‘大胆放肆’骂了一堆,对方竟然还充耳不闻。
盛献这厮,岂止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简直就是,就是……
很好,他被气到词穷了。
季匪鸢内里气血翻涌,他闭上眼睛,平息下来,冷冷地想要将‘大胆,放肆’这一段话重复一遍,还没开口,盛献的手掌已经覆盖上了他的额头。
少年穿着家居服,简单的条纹t恤和黑色短裤,身上有一股刚沐浴后的清香,栗色的发梢还挂着水珠,那双栗色眸子上的长睫,大概因为沐浴后的缘故,也是湿漉漉的,让他瞧着像是罩在一团雾霭里。
季匪鸢心里的火气突然就平息了下来。
像是火山即将爆发时,突然遇上天降严寒,将那股喷薄欲出的炙热瞬间冰冻了个彻底。
盛献:“还好,没发烧。”
盛献放下手掌:“脚哪里痛?我给你揉揉。”
其实不痛。
别说一块破门板,换成一块钢的,季匪鸢也能将其一掌拍飞。
但他鬼使神差地,阖眼轻抬了抬右脚。
“行,给你揉揉。”
盛献将季匪鸢的脚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真的专心揉了起来,还带手法的那种。
力度,穴道,轻重,缓急,盛献都掌握得很好。
季匪鸢也不是没按摩过,但还是头一次,被按摩得这么舒服,很快就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