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打开手机，给何馨儿打了个语音通话，响了半天没人接，拨她手机号码，也没人接。他突然反应过来，应该去问问护士有没有看到她。

张阳记得护士站就在门口不远的地方，护士站的灯光挺昏黄的，只有一个女护士坐在那玩手机。

“请问刚才你看到一个女的没？穿白衬衫米色裤子的。”女护士抬头看了看他“看到了，她刚下楼，就在那边。”

说完，护士指了指右边的楼梯，这不是张阳刚刚跑上楼的楼梯。张阳来不及说谢谢，转身就往下跑。

他决定先从三楼跑到二楼，找一圈，再下一楼找。就当他刚刚走下几阶楼梯，就碰到有一个老太太弯着腰，正在往上走，和自己擦肩而过，手里拎着个拖把。

张阳一下就愣住了，这个老太太上身穿着件白色的高领衬衫，下身穿着一条米色的宽松裤子，还挎着一个淡绿色的小包。

老太太这身打扮和今天的何馨儿一模一样！

张阳盯着老太婆看了两秒，脑子里有了个莫名其妙的想法：难道这个老太太刚刚把何馨儿杀了，然后把她的衣服扒下来，穿到了自己身上？

这太跳跃了，他甩了甩头，接着往楼下跑。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句熟悉的女声：“张阳，你去干嘛？”

张阳猛一回头，只见何馨儿站在三楼的楼梯口，手里正拎着刚才自己递给她的那袋馄饨。

张阳问她：“你去哪了？怎么没在厕所门口等我？”

“我嫌大厅太黑，自己走上去了，刚一走到这里，就看到你往楼下跑。”何馨儿这么说的时候，表情很平静。

张阳转身往三楼到四楼的楼梯上看去，刚刚那个跟何馨儿穿的一模一样的老太太竟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明明几秒钟之前她刚和自己擦肩而过！

再次回到病房，看着病床上狼吞虎咽，吃馄饨的弟弟以及一脸幸福的何馨儿，张阳开始给自己解释刚才发生的事：那个老太太是个清洁工，自己没看到她是因为她已经上到四楼去了，常年干活的老年人动作其实很迅速。 何馨儿应该就是等自己等急了，自己走上三楼。

结果因为大厅太黑，何馨儿害怕就走得慢，而且一开始还迷路了，绕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