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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当李轩在昭阳殿内玩耍时,太监们住的值房也不宁静。
洪清被兄长洪澈按倒在地,怒骂道: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建议陛下建行宫?!”
“你不知道这要耗费多少民力吗?!”
“你忘记当初父亲的教诲了吗?!”
“我怎么可能忘记?!”洪清还了他一拳。
咬牙切齿道:“但我不这样,又怎么能有出头的机会?!”
“入宫已有两年,再不出头,大仇何日能报?!!”
“你告诉我啊?!”
被这般质问,洪澈面色有些难看。
但他也没办法反驳。
双手无力地垂下,似是很失落。
见状,洪清将其推开,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灰。
涩声道:“当初父亲不愿替北魏那暴君拟登基诏书,惨遭抄家灭门。”
“你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隐姓埋名。”
“走投无路才选择舍弃尊严,断根入这南梁皇宫,为的不就是报北魏破家之仇吗?”
“这个时候,若是再拘小节,那要蹉跎到何年何月?”
“可…”洪澈神情愁苦,“再怎么样,也不该以百姓之苦为晋身之资呀……”
如果为了报仇就不择手段,我们与那暴君又有何区别?
后面这句话,洪澈没有说,洪清却也懂。
他安慰道:“兄长你放心,这事,也不一定是百姓之苦。”
“南梁新皇登基几个月,从未横征暴敛,且早已有勤政爱民的名声传出来。”
“他就算真要修行宫,也会善待百姓,备齐资粮,绝不会酿出惨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