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索,上桥扳——”张贤忠的一声宣布,船泊定,挑夫准备上船卸货。
船码头,一排排的牛车独轮车,准备好装车。
而上一船的货车数十上百车轱辘碾动而去。
“呼——”叶问十八个纤夫累的一屁股坐在冰冷的泥土上。
“还有一船卸货,咳,叶老哥,唉,听说漕帮的工钱会升高两成,还有假放?”一个黑瘦的纤夫问。
“大用,听说是,不过,我估计够呛!”他目望向坐在一个小棚子喝茶,身边一个小丫头捏肩的张贤忠。
“他不怕帮规处以三刀六洞?”
“切,我说大用,你怎么长人不长脑子?上面的人,谁知道啊?到头来,钱还不是落在浪里个浪的徒弟身上?”另一个纤夫擦了擦汗水,呸了一个口水。
“唉,能够有工开,不饿死算好的了,马勒戈壁的,招二大,脚瘸了,八岁小闺女,十两银子卖了!”
“码头老板又不管!”
“人家在家吃香喝辣的,咋会看你死活?”
“夏闫整天斗鸡溜狗打架斗殴,屁事不干,你找他,不一巴掌拍死你。”
“他的妹子夏绿萍不是在管账么?恁多人讲,她心底善良,发工钱,都是给整的。”
“嘿嘿,你问一下叶嫂子不知道了哇?”
叶嫂子拿着担绳,走了过来,人长的瘦瘦的,黑黑的,脸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