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叹息在心底间回荡。我摘起一片树叶,说:“人生如木叶作舟渡海,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身,可翻身了,那还是自己吗?”
“小子,舟也是有讲究的,一如人,一片薄薄的树叶自然挡不住风浪,那是因为它不是真正的舟。”萧鹤川打了个酒嗝,打开了新的坛子。
一叶入水漂浮游荡。我捡起一块石头,说:“舟,都有各自行驶的方向,可若是有一天,一些意外出现,将其推离了原有的轨迹,那么它会驶向何方呢?掌舵人已不再是掌舵人,只是个任人宰割的船员。”
“噗通”,一个石子丢入了水潭中,那叶子远离了原有的方向,朝着另外的方向驶去,周围是高大石头与繁盛草地,但这是一个封闭的水潭,叶子又能跑哪里去呢?
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挖掘蚁巢那时,提来一桶水,从洞口浇入,在他眼中,就是两勺水,但在蚂蚁的眼中,那就是滔天洪水从残缺的天空倾覆。正如古代传说中的故事一样。
“何为掌舵人,具有强大实力才可成为,你所说的人,只不过一直是船员,何来掌舵人之说?”萧鹤川咧开嘴笑道,酒液从满是暗黄的牙齿缝中流出。
周围只剩下寂静的鸟鸣声、窸窸窣窣不知名的声音以及喝酒声,叶子也停止了前进。
“我知道了。”我走到了门口,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永远都如九年前那一晚。”
“吱呀。”
叹息远如山河遥,行险厮艰似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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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老头子已相处九年,九年时间让我知晓他的习惯。平常都会称呼我为小子,理由是我没资格称他作为师傅。我知道他说谎的时候都会称呼我为好徒弟,以此来博得我的同情。我知道那坛子还剩很多酒,因为与空坛子不一样。我知道他知道我知道,他也知道我知道他知道。两人既是师徒,也是朋友,但不是知己。
没关系,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也该离去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我日出带刘锦安去吐纳天地精气,锻炼、指点,就在那个园子里。而老大爷身旁呢,始终有着一个女生陪伴,不时搀扶老大爷到处走动,但老大爷歇息时总是靠在那石柱,劝之不得。我一遍遍走过那条路,一遍遍与老大爷说着同样的话。他也一样。
馆主找到我,我将早已准备好的视频交给了他,说我已经进入了应天大学,以后没空来这教导了。他愣了好久,说了一句,好,我以后可以吹嘘我们武术馆也出过名人了。我点了点头,他更开心了,像个小孩子一蹦一跳回到了馆内。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地板却还是那么湿润。
刘锦安练得很起劲,日夜不停歇,像是以前的我一遍遍挥舞仅学的招式。我说,这条路不仅需要毅力,还需要敢拼的决心。他照听。我说,这条路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去,所以你要惜命,不可得之物不可强求。他照听。我说,在陌生的环境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心。他照听。我说,若是你哥回来,你可以向他询问,若是不说,不必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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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晚霞,我与他说,我要去应天大学了,替我向舅妈舅父外公说声再见。你也不必担心,应天大学,你终会踏入那里。
无人且没有摄像头的小巷,一道身影消失在黄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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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人山人海的天枢广场,花1500源币购置了一些恢复品。「原初」好像又大了,应该与玩家数量有关。好友消息中没有一条消息,也是,除了交易以及所需,谁会无聊到发消息给只认识了两天的人呢。没办法,年少时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