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遮蔽的两秒钟时间,他的另一只手却轻巧的划过了张超的底牌。
其实每一把洗牌的时候肖桐都会藏起了几张牌。
这一局藏的,是三张K外加一张A。
“没问题。”
“张超,开牌吧!”
张超看了肖桐一眼,见肖桐嘴角噙着笑,于是毫不犹豫的掀开了底牌。
一张K,两张K,三张K。
这下,郑丰泽连开牌的必要都没有了。
“丰泽啊,他敢跟你赌到两百万,不是三条又是什么呢?你太自信了。”
说着,肖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张超,后者一边警惕郑丰泽发狂,一边把桌面堆积如山的现金都收进旅行袋里。
两百多万的现金,四五十斤重,把旅行袋塞得满满当当。
“行了,赌也赌完了,这么多现金我不放心,就先走了。你们尽管吃尽管玩,今晚的开销我全包。”
张超哈哈大笑着一甩手,沉重的旅行袋被甩到肩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张超走后几分钟,小颖也找了个机会开溜。
看上去,这场针对郑丰泽的行动,在历时十几天之后已经圆满结束了。
剩下的就是一些收尾的工作。
肖桐最后走的时候,拍了拍郑丰泽的肩膀。
“你前后跟我拿了五十万,这笔钱我也不催你,一两年之内还我没有问题吧?”
然而郑丰泽却还在愣愣的看着张超的那张三K。
肖桐叹了口气也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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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等待一些时间,等郑丰泽恢复一点元气之后再向他要债。
本来肖桐的打算是直接赢走郑丰泽的车子和房子的。
但中途出了点意外,他意外的得知了李星河是郑丰泽的朋友。
说是忌惮那个邪门的小老千也好,说是从那个小老千身上联想到了前段时间的砍人事件也好。
总之,肖桐还是退了一步,给郑丰泽留下了一点余地。
以郑丰泽三家店面的实力,也许过个三年五载他就能恢复元气。
但是肖桐却并没有发现,此刻郑丰泽的状态明显的不对劲。
这也怪他胜券在握,忽视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郑丰泽到底拿到了什么样的底牌才敢拼上借钱也要押上一百万的赌注。
此时的桌面上,除了一堆凌乱的纸牌和几张被遗漏的纸币外,还有两副手牌。
一副是已经翻开的三张K,另一副则是还没开牌的三张Q。
郑丰泽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三张底牌。
瞳孔又猛烈的震动了一下。
有些牌,可以输的毫无怨言。
但是有些牌,却能让一个人输的万念俱灰。
第二天早晨。
李星河在睡梦中惊醒。
枕头边的电话一直在响个不停。
“喂,秦川啊。你找到丰泽了吗?”
李星河闭着眼睛迷糊的问道。
电话里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丰泽跳楼了。”
李星河的眼睛猛地睁开,紧接着整个人都坐了起来。
一直过了十几好秒钟,李星河才颤抖着问道:
“你说丰泽怎么了?再说一遍!”
电话那头,秦川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悲伤。
“丰泽···跳楼了。”
李星河连呼吸都停滞了。
直到陈浮生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李星河才猛的从床上爬起来,飞快的穿好衣服。
连洗漱都来不及,李星河快步的走到屋檐下,一脚踢醒了还在宿醉的潭成。
“出事了,跟我走!”
两人飞快的跑下了山,李星河坐到驾驶座上连安全带都来不及系,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着城区驶去。
十几分钟后,李星河跟潭成在医院里看到了郑丰泽沾染着血迹脸。
李星河的牙齿都在打颤。
陈浮生更是面色悲怆。
秦川在一旁安抚好郑丰泽的妻女,走过来对李星河小声的说道:
“星河,要是我们昨天能找到···”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李星河就已经红着眼睛转头看向了他。
“告诉我!丰泽是在哪出的事?”
李星河的语气里充满了杀意。
“在···在汉庭。”
李星河一把推开秦川,径直的离开了医院。
几分钟后,一辆丰田凯美瑞带着剧烈的摩擦声刹停在汉庭酒店的门口。
李星河从车上下来,先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警戒线,接着又抬头看向酒店的高层。
在十几楼的位置,肖桐隔着玻璃也同样在看楼下的广场。
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的遥远,远到两人都无法看清对方的脸。
但从这一刻开始,两人之间的一个,很快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