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也差不多都说完了。

“兄弟很快就要走了，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言哥的大名估计就已经响彻五域了。”

叶言轻轻笑着，他的手指最后轻抚过墓碑上的名字。

“到那时候，你这名字前面的，镇鬼城三个字就可以去掉了呢。”

“兄弟直接让你当，这五域的驭诡局局长，哈哈哈哈~”

随着最后一句自语声落下，叶言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

当他将手缓缓收回时，那一闪而逝的真情流露，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他的眼眸变得平静、深邃，好似一潭幽泉，一如既往。

只是比先前，更多了一抹淡漠。

叶言转身，朝着身后轻轻摆了摆手，旋即大步离去。

他的步伐坚定而平稳，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后方，王富贵的墓碑之上，那只一直停留的蝴蝶视线缓缓转动，静静的注视着叶言离去的背影。

直到叶言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它的视野中，它才终于轻轻拍打着翅膀，飞向了花丛深处。

离开了埋葬着王富贵的陵园中心地带，叶言很快停下脚步。

入口处，一道身影正静静站立在那里，像是等了他许久一般。

身影模样苍老，满头白发，气息萎靡，分明一幅油尽灯枯的样子，与他那张还带着几分青涩的面庞对比之下，给人强烈的反差感。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身影轻咳两声，眉眼低垂，微低着头，避开叶言犀利的目光，轻声说着。

“看来，你已经早有觉悟了呢。”

叶言语气淡漠，眼神中满是冰冷的光芒，冷笑着打量眼前的一副迟暮老人状态的苏宇。

对于苏宇此刻的这副模样，他并不感到意外。

预知未来……这么强大的能力本身就伴随高昂的代价。

再加上苏宇这一身境界，几乎都是被诡神教强行堆叠上来了，每日还被强行逼迫着使用能力，

在如此频繁的消耗之下，苏宇的身体早已是处在极度透支的状态，那原本看似年轻的外表之下，生命力早已所剩无几。

这一点，从叶言救回苏宇的那天晚上，让他使用能力为自己探查情报之时就已知晓。

正是如此，他才始终没有过度压榨对方，想让苏宇能安稳的度过这最后的一段时光。

只可惜……他这一点善心，反倒成了被利用的破绽。

“不曾想我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

叶言笑着，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直到与封正的这场大战结束，直到亲眼看着王富贵死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