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安地来回踱步,低声沉吟道:“我这工作太忙了,要辞掉它,我累了,以后只想好好陪着你……交椅子是个冗长而复杂的过程,我需要时间,我一定尽快……”
那些年的日 理 万 机,是因为没有她在身侧,也因为这片土 地需要他施展雄心与抱负,更因为种种不可抗的因素。
他该作的贡献都以多年的全身心投入中鞠躬尽瘁,如今,是他问心无愧地挥挥两袖的清风,潇洒卸任的时候了。
秦素扶住他的手肘,温柔的笑安抚了他的紧张与焦虑,“慢慢来,你不要着急,交接的工作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多久都没关系,我们有的是余生。”
次日下午,医生检查完秦未然身体后,说伤口恢复得很好,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宁雪便说:“我送你回酒店再走。”
秦未然紧张问:“走?你走去哪?”
“当然是回岛啊。我都陪你两天了,现在你也好了,还想怎样。”宁雪笑了笑,转身去收拾个人物品。
“好吧,没事了,我自己可以的。”他装着样子要下床。
见宁雪没反应,也没着急来扶他,他被迫营业,开始了笨拙的表演。
“嗷……”秦未然闷哼一声,捂着肚子一副痛得失色的表情,声调低落地自顾自嘀咕,“医生言轻了,这伤口分明还很痛,痛得我……”
吭铛——
宁雪闻言回头一瞅,天哪鲁,这么大个子下个床居然也会摔到,是有多痛啊?
她第一时间冲过去扶起一脸夸张地呲牙咧嘴的秦未然,紧张问:“没事吧?”
“痛~痛……那个,我想换衣服,可一动就痛得大汗淋漓,你…能帮帮我吗?”
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宁雪无奈道:“好吧,还有什么要求不?”
“没,没有了。”秦未然心虚地不敢看宁雪的眼睛,生怕她看出端倪。
不过他可看出来了——
一听说他没事,她就冷漠地要扔下他一个人在冰冷冷的酒店,她自个儿回岛。
一看见他卖惨喊痛,她才会丢来那么率真的紧张与关心。
他乖乖地站定,任由宁雪一如在舞台那天熟悉的指尖 触 感,在他衣架子般的肩膀上游 行,穿上干净的衬衣。
宁雪逆着光站在他臂弯里认真地给他的衬衣扣着纽扣,秦未然假装仰着头,视线却朝下落在她纤柔且蒙着光圈的侧脸。
他脑子突然就短路了,下意识地俯首在她透着光的耳廓上印上一个 吻。
吻,虽轻,宁雪也感觉到怎么回事,耳朵倏然间麻辣 辣的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