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针对水之国的空间交叠乱象。
飞鸟需要时间去一点一点踩点找到空间的裂隙,然后再一点点把不同的空间扒开,就像之前在雪之一族族地做的那样。
某种意义上,之前研究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送术式可算有用武之处了,也算是一件幸事。
“这可是难得的实验机会,如果可以的话就该联系研究院同学们,让他们把有关空间的实验全都放在这里做——”
飞鸟唉声叹气,扼腕叹息。
她这副样子让日向雪柏忍不住侧目:“你的身体可禁不住那么多次的空间置换。”
身上受的伤确实很影响她活动。但飞鸟十分自信:“没关系,我一直用着医疗忍术呢。”
在水户的感知里,飞鸟的查克拉确实有跟之前相比有很大不同。她身上现在有两股力量在不停地对抗并融合,甚至由此衍生出一种新的力量聚集在伤口处——这就是飞鸟的医疗忍术吗?长见识了。
“总之,不到最后你别想着偷偷用空间忍术。”日向雪柏温柔笑着捏了捏飞鸟的脸蛋,顺手亲昵地拍了拍她的头:“在这里等着。”
晃晃悠悠的马车逐渐停下,他撩开帘子跳下去,带上幕离进城调动人手去了。
眼前的城池,入目满是荒凉。在忍者行事越发无所顾忌的时刻,这里极少再有人进出。薄雾遮掩住周围的环境,遮掩住忍者们诡异的身影,也遮掩住了大街小巷、城里城外枉死的尸体。
——水之国的清扫越发严苛了。
其实认真说,这还算是忍联主动挑起的矛盾。在宇智波泉奈前往雪之一族试图和谈时,水之国各地来自忍联的线人们被迫“暴露”了自己的存在,牵扯住了一大批人。
尽管烟雾弹尤其多,水之国的忍者们也并非吃素的。而且忍联的布置大多数原本的要求就不是干架,而更多在于情报、统战、思想的传播,以及一小部分祖上是水之国于是趁此机会过来真的扶贫的。
这批地下的线人们尽力拖着水之国的忍者,为此用尽了手段。小到单纯的骚扰、部分地区受够了忍者们恐吓的平民暴动,大到甚至牵扯进部分贵族之间的矛盾。
比如之前水户玩游戏时那堪称教科书般栽赃陷害、坑蒙拐骗、给所有贵族泼脏水的操作被特地截了片段邀请所有线人们学习,这次也因地制宜地用在了水之国贵族的身上。
目前,水之国从港口延向内地城市的贵族们开启了狼人杀,今天你参我一脚明日我揍你一拳,互相暗搓搓怀疑放狠话雇忍者,形成了一条完美的猜疑链。
水之国的忍者们是一个整体,且有自己的首领,这就导致他们的行动其实带有一定的倾向。
而通过水之国忍者的行动,是能大致圈划出应该是他们目标的东西;同时,独裁的缘故让针对幕后之人的情报汇总也在逐步增加。
多疑、心狠手辣、漠视生命,就连对手下的忍者也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严重一点说甚至以杀人为乐。
“这种人,为什么水之国的忍者们还愿意承认他为首领?”飞鸟百思不得其解,“我懂反派自有其魅力,可这种反派不一向只可远观不可近身吗?”
“所以啊,这就是忍者的劣根性。”日向雪柏又一次微笑着AOE了所有忍者:
“什么‘所谓忍者,就是能够忍耐常人无法忍受之痛苦’……至少看一下事实吧,不是所有痛苦都有忍受的必要。骗雇主可以,可千万别把自己骗进去了。”
单只把一句话奉为圭臬而从不看现实情况,从没有自己的目标,用飞鸟的话说,是犯了严重的形而上学错误。
听了日向雪柏的话,水户发出惊叹:“原来忍者是什么值得称赞的职业吗?”
她无意识地再次AOE了部分忍者。
“……总之,这件事告诉我们:第一,独裁主义要不得;第二,要联系事实判断;第三,人不要给自己贴标签。”
清了清嗓子,飞鸟总结道。然后推了推日向雪柏:“哥哥快去调人啊。”
钉钉铛铛一片响,刀光剑影中,车外苦无手里剑乱飞,暗器削平半截木头深深扎在车厢的底板上。
匆忙扶住车门不让它倒塌,日向雪柏深吸一口气,微笑:
“你让我现在出去?”
飞鸟便直接伸手,像握住什么似的往后一扯——
外面响起几声惊叫,重物落地的推搡,还有什么骂娘的声音。抓准时机,金刚封锁倾巢而出,瞬间卷起袭击的忍者清扫出一片道路。
飞鸟做了个手势:“请?”
日向雪柏:“……”
他咬牙切齿地用力捏了捏飞鸟的脸,然后抓起幕离冲下车。
水户把那几个人拖过来,让飞鸟能够近可能地获得更多情报。
“……确实有【笼中鸟】。”飞鸟确认了那些忍者的家族,暗自盘算到:齐活了。
现在基本可以确认,基本上水之国的所有忍者身上都有咒印。
没有原本日向宗家成熟的流水线,白莲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这么多人都刻上咒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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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联系到又一次被刻上咒印的日向轻霞的情况……
……用查克拉标记物直接大范围冲击吗。
学到了,以后一定会试试。
在水之国接连受到许多冲击的飞鸟甚至有些兴奋地表示:还不够,再多来点!
也许事态仍旧十分紧迫,但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飞鸟的心态反而变得轻松起来。
本就该如此的。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她不能率先认为己方会失败,而且这边幻术弥漫,也是专门攻心的主。
在等待着日向雪柏的空当,飞鸟还有空望了望手边雾气弥漫的海面。
被浓雾遮掩住的大海悄无声息。
在她绕着水之国的陆地行走的时日,城池里人们的对抗已经发展到白热化阶段:
忍者鄙视一切,贵族不满忍者,平民仇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