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尾:“……啊?”
它慢吞吞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飞鸟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兴冲冲道:“我来给你刷背吧!”
身上的锁链微微散开,三尾下意识想动,却被止住了动作。
“别害怕。”
眼前小小的人居然走上前拿手贴住了它的头。
明明接触的地方是那样小,它却感到一股明显的温凉之感,从接触的地方一路蔓延至身体深处。
那个人类,眼睛汇聚起莹蓝的涡流,像是天上的月亮。
那股熟悉的查克拉又回来了。不是羽衣,不是羽村,却又同他们极像的查克拉,一点一点地理清它身上纠缠在一起的查克拉结节,像是清风一样抚去隐藏在精神深处的沉旧痼疾。
……好舒适,虽然不知道哪里舒适。感觉要飘起来了。
那个人类突然撒了手。
三尾不满地甩了下尾巴尖,折断的巨木轰隆隆滚进湖泊里,溅起两三米高的水波。
人类瘫到地上喘着粗气:“我不行了,没查克拉了。”
人类依旧如此弱小。
“你什么时候能好?”三尾不太耐烦地问。刚到最舒服的时候停了,让它心里痒痒的,这也是人类的阴谋吗?
飞鸟:“……那个,要不你先回去歇着,等我叫你,你再出来怎么样?”
它一睡就是个百八十年,人类有这个时间等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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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尾闭上眼。
那群人类叽叽喳喳一直在它旁边吵,这让它烦躁得很。可无论如何,它都做不到一发尾兽玉把他们送上天。
……它还要等那个人类给它刷背呢。
再次在迷糊间醒来,三尾感到有个东西在它的头顶。
……那个人类。
她似乎越发大胆了,居然大喇喇地躺在它的头上。
三尾略感不适地动了动头,那个人类却转手拍拍它,嘟嘟囔囔:“别动,别动,我可是刚帮哥哥收拾了想打你主意的人,还给你刷了刷背。让我睡会……”
“打我主意的人?”
“是啊,你好惨哦。这么多的查克拉,他们肯定要把你捉住只给他们用。”
“你也是其中之一。”
“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我可不会干出强迫人这种事。”那人类说得义愤填膺,她突然趴下来,翻到三尾眼前,兴致勃勃地问:“话说回来,你叫什么名字啊?”
三尾懒得理她:“你明明知道……”
她笑着对它挤眉弄眼:“可是在人类的习俗中,朋友之间亲口告诉对方名字,这很重要哦!”
三尾:“……”
她在暗示什么吗?
三尾:“矶抚。”
“矶抚呀……”那个人类扒拉着它的眼皮轻笑,笑得它感觉全身都痒痒的。
“我记住了。我的名字是飞鸟,矶抚也要好好记住哦!”
飞鸟……
它可记不住一个人类的名字。
人类的寿命真的太短暂了,短暂到无法在它的记忆中留下一瞬时光。
飞鸟突然从它身上坐起来,翻下去。
“矶抚,你要不要跟我走?”
“那些人类不能拿我怎么样。”
“矶抚,你要不要试着跟人类相处看?”
她如此问道。
矶抚很疑惑,不知道话题是如何拐到这儿的。
它缓慢地回答:“我无法和人类和平相处。”
人类太弱小了,它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翻身,就能让他们受尽苦难、痛哭流涕。他们或将它视为恶鬼,或将它奉为神明。
但眼前这个人类……飞鸟,她是不一样的。
“别这么武断嘛,人类的适应能力可是很强的。”飞鸟身边查克拉逐渐汇聚,她莹蓝的眼瞳闪着璀璨的光华。
她笑着对矶抚伸出手:
“我这里有一份契约,要来看看吗?”
*
尾兽那如山一般大的躯体消失了。
水户从车上跳下来,跑到飞鸟跟前,又谨慎地冲她身后望了望。
“查克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