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现在这种情况……背刺后谁折腾谁还不一定呢。

漩涡芦名的目光在飞鸟身上停留片刻，像是在确认什么。最终，他像是卸下了所有防备，接过那叠泛着清香的纸。

“七天后，漩涡一族会给出答复。”他郑重地说。

“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哦。”飞鸟笑眯眯地双手合十。

＊

投票团一个接一个地看过那份文件，对此的相关分歧非常大。

反对的人中有无理取闹的：

“说得好听，‘联盟成员互为一体、互相帮助’……她不一直都在这里吗，之前我们那么艰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来帮助呢！”

漩涡芦名：你也不想想是谁让咱们那么艰难的。

也有理性分析的：

“族长，我总觉得这‘忍者联盟’并非单纯的联盟……就只从结盟信中透露的来看，他们有更大的野心。漩涡一族真的有必要卷进去吗？”

说得很对。可很多时候，事态发展并不会顾及漩涡一族的想法。

漩涡芦名用食指指节敲了敲桌子，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待他的发言。

漩涡芦名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说的是，你们很多人的想法都是正确的。承诺不一定会实现、忍者联盟所谋甚大，或许漩涡没必要卷入这些麻烦。”

他斟酌着语气，饱经风霜的眉眼尽显沧桑：“曾经，漩涡一族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们偏安一隅，努力不去招惹任何人。”

“我们走到这一步，在座的各位之前可曾想到？每个夜晚，我试图去寻找我们的动机，思考着，倘若我能回到过去，是否能避免如今局面的到来……可是，我又突然想到，当外界发生剧变、时代迎来变革之时……”

他喃喃道：“漩涡一族，真的能独善其身吗？”

有不少人陷入沉思。

“是啊，水之国经济变化的余波尚能对涡之国造成影响。想必大家也看出来了，忍者联盟将来一定会对整个忍界造成冲击。”

漩涡婆婆拄着拐杖，仔细端详其上的漩涡家纹：

“到那时，就不是漩涡一族的意愿能干涉得了的状况了。”

“可是，您看他们那盟约，一看就不可能实现！也太……”有人愤愤不平地开口。

“是啊，太过理想化，太过单纯浪漫，太过幼稚。”婆婆笑呵呵地开口，“但是，各位真的不心动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

……当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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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真诚又美好的许诺，正因其美好，他们深知自身的品德有多么不堪，故认为它不可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