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庄稼苗还是需要扶正的。
“欸,您有没有威力小的、柔和一点的风?用那个试试?”青年试图提建议。
柔和的……忍术只为更好的杀戮而存在,怎么会有柔和的风遁呢?
日向暮同日向拓哉呆立在一起,像两只排排站的鹌鹑。
“把风遁·气流乱舞的第三、四位改成未、戊。”
不知何时返回的飞鸟站在青年身后,朝日向暮示意:“试试吧,成功率很高的。”
日向暮有些迟疑地结印。
些微柔和的风缠绕在她掌心,日向暮无师自通,非常迅速地熟悉了控制风的强度和方向,愉快地去田地里扶秧了。
飞鸟这才看向没什么用的日向拓哉,遗憾地摇头叹气:“拓哉先生也是老了啊,反应速度和接受程度比不上年轻人了。”
日向拓哉无言:“……”
他选择转移话题:“你这边,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飞鸟便大致将之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在日向拓哉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之前,飞鸟抢先道:“拓哉先生,我们不如把这地方当作心火暂时的根据地,如何?”
“心火不该在明处……”
“但心火不能一直在暗处,尤其是——拓哉先生,就连之前改革派的成员也有很多并不知道心火存在的人吧?”
从日向拓哉的反应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飞鸟笑了笑:“心火总得有些活动,不然就是名存实亡。”
既然已经被发现,还不如搞大一点。
日向拓哉沉默下来,飞鸟便当是他默认了,吩咐道:“那关于心火一事,便由拓哉先生去告知大家好了。至于内应……”
“我和理穗正在调查。”日向拓哉立刻说。
“嫌疑人先不考虑,留待观察。”飞鸟笑起来,“至于其他人——拓哉先生看到暮姐姐的情况了吧?流程和她一样。考核内容的话,你之后会明白的。”
这时,旁边的青年人突然出声:“两位大人,小人斗胆问一句……这‘心火’是何意?”
“不必用敬语,也不必如此贬低自己。”飞鸟对他笑了笑,“心火是一个争取正当权益的会社。”
青年沉默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下定决心开口:“那……草民是否有资格加入?”
“当然,每个人都有资格。”
“那草民希望草民可以加入……!”
“行。”飞鸟点点头,瞟了他一眼,“我记得你的名字是球一,之前读过书?”
球一谨慎回答:“是,家父希望草民能在城里谋个差事,不必拘泥于乡野,于是废了大力气请了先生教书。”
“但你最后还是回村里来了。”
“川之国在打仗,草民想苟活……”球一苦笑。
飞鸟看着他,突然冷不丁地问:“球一君,你父亲姓什么?”
“是……”
球一头上忽冒冷汗。
当今时代,平民是没有姓氏的。飞鸟大人问这个干什么?难道她……
球一便一直紧闭着嘴,不再言语。
飞鸟便当真没和他计较。
“有关考核内容,今天晚上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她便又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