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之国与火之国接壤处有一片葱葱郁郁的森林。在森林外围,靠近西北的方向,零散地分布着一些小村落。
清晨。
离森林最近的一处村落中,庄稼人正在犁地。他抬头,注意到晨雾中逐渐清晰起来的身影。
“呀,飞鸟大人,您来了呀?”
“嗯。”飞鸟笑着朝他点点头,“禾郎,能拜托你叫一下这儿的乡长吗?我有点事要找他。”
*
飞鸟很意外又看见那个本以为不再纠缠她的人:“咦,你怎么还在?”
她觉得这个男孩今天沉默的有些奇怪,但还是想着要拉他下来:“不过来得正好,来,帮我打个下手。”
她摸了摸下巴,“你思路挺顺的嘛,有你跟着,实验进度都快了不少。不过这都是因为我教的好,哼哼~”
拽了一下,没拽动。
“?”飞鸟扭头,奇怪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男孩停顿一下,暗红的眼睛里情绪复杂。
他的目光在面前巫女小姐脖子上系着的绳结上停顿片刻:这家伙居然把这种东西系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你的真名是什么?”他问。
“你在说什么呀,我就是叫飞鸟呀?”飞鸟奇怪地看着他,眼里的疑惑不似做假。
居然是真名……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但察觉到自己有一瞬间动摇,男孩轻啧一声,偏过头,沉下心来。
“能帮我个忙吗?”他问。
飞鸟很欢欣地答应了。
她似乎总是对帮助人有种别样的情怀,也许是因为她侍奉的神明,那位“羽村”大人的要求?
就扉间所知,这位巫女小姐经常无偿帮那些平民的忙,包括但不限于护卫、打猎、做农活、带孩子、做饭甚至一些找东西的小事。
当初愿意教他,也许有几分是看在他是个“没读过书的孩子”在,即使他是忍者。
……这家伙,不会认为小孩不能读书很可怜吧?她的世界观究竟是怎么建立的啊?
扉间觉得,这朵奇葩迟早得被这个世道给霍霍没。
就像现在。
飞鸟甚至主动贴了上来,有些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门间,树里好像有个人……”
是啊,她明明发现来者不善,却还是主动靠近一个忍者。
“啊。”扉间没什么感情地应了声。
他霎时反手掐住对方柔嫩的脖颈,轻易将她压到地上——巫女小姐幻术很好但是个体术废物,连挣扎的动作都如此软弱无力。
一道细长的金色锁链从树林中射出,如蛇一般紧紧缠绕在她身上,与此同时,紫色的查克拉柱子自她身下冒出来,将她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
是抑制查克拉流动的封印阵。
巫女小姐的身体被绞出一道道血印,她露出痛苦的神色,扭曲的身体像一只弱小蠕动的虫子。
扉间一手掰住她挣扎晃动的头,一手掏出一支苦无,手起刀落。
人就像一只盛装着红色液体的脆弱的瓷器,打碎了瓷器,里面的液体便会渗出来,冷却到和环境相同的温度。
巫女小姐茫然地望着他。
她没有再系那个画着奇怪符号的纸,自从扉间将它扯下来后她就没再系过,这让扉间能很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
没有他之前所见,那些人被他杀死时都会怨恨或疯狂,她只是茫然地望着他,惊奇又迷惘。
“……对不起。”扉间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