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想到什么,折返回去——在那个之前他莫名觉得怪异却找不到任何异常的地方,此刻终于揭下神秘的面纱。
小主,
——那是一棵异常粗大,但是被掏空的树。
他从树枝与树干的交界处翻进去时,飞鸟刚刚把手术器械清理好。
瞥见顶层冒出的小脑袋,她第一反应是慌慌张张地将还昏着的兔子揽进怀里:
“我……我不是在虐待动物,我可没有这么变态的癖好哦!这个、这个是修行的一部分!”
她渐渐地把自己说服了,于是露出理直气壮的表情。
“柱间”原本试探的话被堵在嗓子眼,他从隔板上顺着梯子爬下来,其间暗暗扫视周围一圈,把那些不认识的工具的模样记在心里,然后跳到飞鸟的工作台前。
那上边一片血红。
飞鸟尴尬地笑了笑:“那个……你听我狡辩!”
“柱间”面无表情:“震惊!善良的巫女小姐私下里竟是这种模样……”
“呜哇哇哇!!”飞鸟大声叫起来,扑上去要捂他的嘴,“不许说不许说!”
“……让门间带你揭开秘密,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
飞鸟忍不住大喊:“手上沾满鲜血的忍者没资格说我!”
“……”
眼前一道亮光闪过,飞鸟一下子被按到地上,不由得吃痛嚎了一嗓子。
一只苦无死死卡住她的脖子,原本看上去十分腼腆的男孩此刻眉眼凌厉,冷声问:
“你是哪个家族的?羽衣?日向?还是……”
想到下一种可能性,他默默压下手中的苦无。
他看到那小巫女颤颤巍巍的,明明害怕得发抖,却还是嘴硬道:“……你要是杀了我,羽村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羽村”是谁?没听说过哪个家族有人叫这个名。
“哼,羽村大人不慕名利,你当然没听说过。”
明明危在旦夕,巫女小姐却又不合时宜地得意起来:
“我可是有在好好履行巫女的职责呢!迟早有一天,尔等都将沐浴在吾神的恩泽下!至于你,妄图染指神之光辉之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威胁似地压下苦无:“闭嘴。”
巫女小姐立刻闭嘴。
他把巫女小姐绑在一边,提起摔在一旁的兔子尸体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便像土匪一样去翻屋里的东西。
巫女小姐眼巴巴地看着,忍不住出声:“别这么粗鲁……呜、那个是我好不容易做好的,请不要摔它!”
他看不懂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便干脆佯装要摔碎它的模样,问:“说!这些有什么用?”
“是、是巴斯德烧瓶,是为了无菌制备一些无机物……”巫女小姐声音里带着哭腔。
听不懂。
“那这个小册子呢?啧,你算的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要加上减去这么多东西?那个勾一样的又是什么?”
“噢,那个是免疫组学的相关计算,本来应该是用电子学原理下指令处理的,但没办法只能这么搞。数据比较多算得乱了一点。”
??
还是听不懂。
更可气的是他无法说服自己这是那个人编的,因为他能隐约看懂一点,只有一点点,里面也确实有一些处理解决了他之前的一些疑虑。
他一个个问完,最后问:“你用这些是做什么的?”
“是探究一些疾病的发病机制。”巫女小姐平和地问,“需要我解释一下发病机制是什么意思吗?”
他:“……”
他一把扯掉巫女小姐脸上系着的纸,果然见到她同情怜悯的眼神。
“这孩子原来是个文盲呀”——这种。
他淡定地坐下:“你来教我。”
“那可以把我放下来吗?”巫女小姐礼貌地说:“站着很不舒服。”
“这些东西不想要了?”
“啊,没关系,我可以再做。”巫女小姐说,“毕竟所有原理我都知道,再复刻一次也无所谓。”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飞鸟终于从得以天花板上下来,她稍微活动一下被绳子捆得发酸的胳膊,朝“柱间”招了招手,显得颇为气定神闲,“来这边。”
“你想学哪些?”她温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