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求求你了!谁都好!救救我!呀啊啊啊!!!”
贝蒂在心底仅剩的一丝希望,伴随文森的长剑削断她的大腿而消失,剧痛与绝望,就如喷涌而出的鲜血,如此刻骨铭心。
她不愿去相信,文森骗了自己给父母的钱,不愿相信,自己曾经还偷偷喜欢过高大可靠的文森,更不愿相信,自己这五年里辛苦赚来的钱,没有一分到达父母手上——因为那意味着,负债累累、拼命送自己出来的父母,恐怕早已埋入黄土!
“求求你...救救我...谁都好...”贝蒂崩溃了,失去一条腿的剧痛已经消散,因为她的内心在撕裂,她所希望、所相信的一切都在崩塌,她想起父母皱纹满满、却充满希冀的脸庞,想起哪怕重病、也要坚持来送自己出行的弟弟、想起面朝黄土的曾经、想起繁华都市的故事...
她要死了,因为文森没能在她身上找到足够喝酒的钱,于是刀剑再次砍向她,贝蒂因此失去了一条手臂。
鲜血止不住地喷出,把文森狰狞的笑容和愤怒的咒骂印染得如黄昏一般,肆无忌惮地、沉入黑暗。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
“贝蒂小姐!!!住手!你这个狂徒!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贝蒂的眼睛渐渐闭上,但一个焦急却开朗的声音把她唤醒,用最后的力气,贝蒂想要看一眼,自己之前没能正视的希望。
“哦?你是什么人?一个牧师吗?”文森将单手剑扛在肩上,不以为意地抠着鼻屎,他刚刚被突如其来的吼叫吓了一跳,但一转身,却发现这名愈发愤怒的牧师竟然只是个普通人——他奔跑的姿势是那么笨拙,抽出的匕首更是样子货,站在这村姑面前的模样更是惹人发笑。
这不是完全在害怕吗?抖啥啊你?没杀过人吗?
哦哦我都差点忘了,牧师是不杀人的,是救人的,那就试试去救一下这个村姑吧!哈哈哈哈!
文森大声地嘲讽着彼得牧师,他根本没把这个牧师放在眼里,他也没打算对牧师出手——只要他不给这个濒死的村姑一个治疗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