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想走!你们所有人都得死!!”教徒大吼着,身上火焰喷涌包裹向了渡小鸦。
眼看着就要将虚弱的渡小鸦完全吞噬。
穗崽咬了咬牙,用着链刃给予他反冲的动能猛地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踢在了渡小鸦的身上,将对方的身体踹向了货运电梯的方向。
随后再次甩出另一把链刃,直接击碎了货运电梯的启动摁钮,电弧滋啦滋啦闪烁。
货运电梯在那一刻开始缓缓关闭。
渡小鸦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掉落而去,目光却有些呆滞地看着在火场中做完这一切后彻底脱力地跪倒在地上的穗崽,对方的嘴角...
似乎有着一丝解脱般的轻笑。
穗崽此刻只感觉四周好安静啊...
听不清声音...
只能感受到炽热的风与席卷而来的热浪。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看到渡小鸦准备超限抑制环殊死一战后突然就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好像能够做到一切似的拼了命冲了上来。
从始至终在旁人眼中可笑的攀比在他自己眼中又何尝不是呢。
越到后面他越知道自己和渡小鸦之间有条多么难以逾越的鸿沟。
可那又如何,
他不能停下来。
他生来便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厌恶,厌恶着一切。
从小便依靠着抗抑郁的药物,夜深人静时那些药物在胃中的灼烧感总是会让他彻夜难眠。
他会在房间中翻来覆去的思考着,
人生来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目的是什么,究竟有着什么意义。
所以他总是给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一个又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让自己短暂的麻痹自己,忘却一切。
考出一个好成绩。
每当父母看到自己的成绩和颜欢笑之时,他却感到很麻木。
考入一个好大学。
当全家为他庆祝时,他却对着那份为他准备的蛋糕难以下咽。
他总是要一直向前去看,为了父母也为了自己那个和愣头青一样的弟弟。
他不能被病症打败。
可那到头来都似乎是为了他人而活。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偏偏是这种为了他人而活的感觉贯彻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