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整个山腰开始隐隐有士兵低沉的说话声,还有不少起床尿尿的声音。
不过短短一刻钟,所有士兵都在各自指挥使带领下开始朝着远处的山峰摸上去。
令狐冲这个连队跟着第七连队,为了防止说话咳嗽,所有人嘴里都咬着一根小木棍。
七八九连负责的是东南方的林区,这边大多是金鸡纳霜和一些香料种植区,树干非常高。
不好隐藏,但是胜在路不怎么难走,来到位置之后七八九正规军和七八九民兵连就散开往上走。
每个小队都有自己的路线和目标,这么大的山也不存在拥挤的问题。
令狐冲带着第一连队摸黑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由于下雨山路着实滑腻,二八的姑娘都不一定有这么滑。
不过好在下雨树枝枯叶都是软的,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声响,当然了滑倒的闷哼声不算。
“嘘…!”
前面开路的战士举起手,随后打了个手势,他们一行人分散开围向了一间非常简陋的草房。
房间之中传来三声拉风箱一样的鼾声,此起彼伏颇为热闹。
令狐冲从腿上拔出军刀,对着旁边的几人打了个手势,一个士兵跑过去用匕首轻轻的挑开房门。
几人悄悄的进去,里面黑洞洞的完全没有一丝光线,令狐冲纠结了一下还是拿出打火机咔嚓一下点燃。
这个声响不大不小没有惊醒那三个男人,却是将一个女子给惊醒了。
不过周边的士兵眼疾手快一拥而上捂住了床上所有人都口鼻。
随后就是一声声噗嗤声,鲜红的血像是泉涌一般将士兵们的衣服渲染的更加红。
解决了他们,一行人这才纷纷点亮打火机环视这个屋子。
一张简单的草床上面睡着五个赤裸的人,三个男子两个女子,他们死之前静静的互相贴着想要寻求温度。
“啧啧啧,看样子这是一家五口啊!怎么这样睡觉?”
民兵一小队的队长朱铭瑄咂着嘴巴一脸的嫌弃。
他算是朱家的人,只不过关系很远了,以前家里还能靠朝廷俸禄活着,这些年跟着皇家做点小生意,日子倒是越发的红火。
他也成为民兵,从底层做起。
“唉,你们看他们这一家就一床被子,一套衣服,应该是谁出门谁穿。
全家就一口破陶锅,几个泥巴碗,四五十斤粮食,虽然是可怜人,但是阵营不同,咱也没办法。”
士兵们抓起破被子给他们全家盖好,随后撤离了,家徒四壁也没什么可搜的。
……
这种情况在山腰上随处可见,随着夜深还起来一层薄雾,让视线更加不好。
不过如今的大明百姓基本上已经没有夜盲症了,倒也多少能看清一些。
夏日的清晨,太阳总是起的比较早,刚过辰时,大部分都队伍就已经来到堡垒外的民房中隐蔽,天色已经亮了,只不过还是阴天随时要下雨。
令狐冲浑身都是刺鼻的血腥味,左手还有一条老长的伤痕,那是被阴的。
他觉得割喉太血腥想要插心脏,结果遇到个心脏异位的奇葩士兵,被人用斧头砍了一下。
粗略估计应该有四百多休沐的士兵在城外被杀,而这些人虽然没有造成响动,但是却伤了十几个民兵。
嘎轮堡城墙上,一队士兵抬着长矛过来摇醒了值夜的兵卒。
“阿里,起来换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