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立相处的这段时间，事实不断提醒虞啸卿，对方的判断力多么精准敏锐。

如果这次选择不信，那只能说他是不吸取教训的人。

虞啸卿吃一次亏就够了，多了一次也不认。

所以在有了这么多前车之鉴后，他立刻意识到陈立刚才的话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对方不是在开玩笑，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认为几年后，他们会在战争中彻底失败！

尽管本能上他不愿接受这一点，

但长期以来的事实迫使他不得不承认并认真考虑陈立的话。

“好吧，我暂且认为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但那又和你提出的条件有什么关系呢？”

虞啸卿深吸一口气，不解地问陈立。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重大！”

“虞师长，我希望你扪心自问，如果明知是这样的结果，你还会一如既往地忠诚吗？”

陈立这话一下把虞啸卿问住了，直击要害。

虞啸卿一时尴尬，不知该说什么。

他很想装模作样表达对那位长官的忠诚，但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因为陈立看他的眼神非常锐利。

每当虞啸卿想故作姿态糊弄时，

这个眼神总让他放弃。

想到这，虞啸卿无奈地点点头，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顺从内心。

“好吧，我承认之前的自己有些虚伪，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那我就坦白了。”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场必败的战争，我一定会另寻出路，不会坐以待毙！”

虞啸卿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念头。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也如释重负，仿佛得到了解脱。

听到虞啸卿终于说出这话，陈立也放了心，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

“很好，既然如此，我这里也有一条出路，而这同时也是需要你付出的条件。”

“如果你能认真考虑我提供的这条出路，也就是接受这个条件，我们可以谈谈如何攻下南天门！”

“而且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我对拿下南天门非常有信心，几乎是势在必得！”

听了陈立的话，虞啸卿这次很难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