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没用。
树护住了,人没护住。
弥杀自嘲的扯了下唇角,见明瑚消失不见,刚想动手,被花招拉住了衣袖。
“别。”他只说了一个字,便又吐了口血出来。
弥杀没再看那两只狐狸,抱着花招回了北阁楼。
自始至终,弥杀表现的都异常的冷静。
可花招知道他紧张的要死,因为他自己疼的要死,连痛苦的呻吟似乎都没什么力气,单单是呼吸就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想自己的脸色应该很难看,看起来估计像是快不行了,所以这人连插科打诨的话也不说了,甚至连句“怎么样?好不好?”都不敢问,生怕听到些什么不想听的。
可花招还是想他能说些什么,别冷着脸站在他床前,脸色沉的像是要来杀他一样,还一副凝眉思索的样子像在想怎么下手。
花招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脸色惨白的问道:“在想什么?”
他声音太轻了,以往清亮的雀鸣轻的如飞鸿踏雪,全靠弥杀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才能听清。
他抿了下唇,垂眸看向快要了无生气的人,说话时维持着沉稳的镇定,“在等你死,好收你魂魄。”
花招想笑,笑他外强中干的镇静,也笑他想的够远,已经想到他死了该怎么办了,可没笑出来,先呛了口血,咳个不停。
弥杀看着他,眉头紧锁在一起,他还是冷着脸,连一丝情绪都看不出的冷,见他脖颈上的都是咳出的血,帮他施了个清洁咒,可很快心口的位置红色再次加深,血又渗了出来,像是有流不完的血。
我应该还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