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知道他是妖,对方比他厉害,他没有任何优势,身份暴露后,他必死无疑,对方说不定却能脱身,毕竟殷爻说过,这人实力不输他的。
花招吞咽了口唾沫,僵硬的扯了下嘴角,为开口询问的明瑚介绍道:“弥杀。”更多的怕因为多说多错却是没有再说了。
他神情太不自然了,明瑚和明珏不可能装作看不到,皆是狐疑的看向弥杀。
他们刚起了疑心,弥杀便道:“人家问我和你的关系呢?”不等花招抓心挠肺的想该怎么说谎,弥杀接着说道:“既然现在害怕我来讨账,当初就不该欠我那么多东西。”
这个解释好似完美解释了花招刚刚为何脸色苍白,不过明瑚觉得蹊跷,“招招,你欠他什么了?”
两三句话的功夫花招七魂六魄都回了正位了,当务之急是不能暴露他是妖,可真要他当场编一段完美的谎话花招自觉做不到,不过他不行某个老妖怪肯定可以,于是,他手臂抱胸,不着痕迹的轻撞了下男人,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是啊,我欠你什么了?”
拥抱,亲吻,这些是他身为殷爻时某人欠的,可这种小打小闹的好事弥杀不屑说,小妖精真正欠他的才是他垂涎已久的美味。
他唇角一勾,仿佛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的恶霸似的,还是个有权有势的恶霸,散漫的站着,语调慢悠悠道:“你欠我同房花烛夜。”
“你胡说八道说什么!?”花招震惊道。
“当初不是你说的,第二天就洞房,可你骗我,你人没来。”弥杀可没胡说八道,当时小妖精确实是这么给他说的。
“明明是你被吓的不敢来了!”花招不甘示弱道。
弥杀瞧着他吼的声音大,实际上在往后撤步,笑了声,慢悠悠的上前一步,“他不在了,对吧?”
他指的是谁,两人心中都清楚,甚至比起被蒙骗的花招,弥杀才是真正的清楚,他恶趣味的戏弄着曾经在他主动撞到手心里小雀妖,体验着不同寻常的乐趣。
弥杀的话有歧义,挑起了花招敏感的神经,澄澈的眼睛里流露出愤怒,一瞬间甚至盖过了眼底惧意,恶狠狠道:“他活的好好的!”
“我没说他死了,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弥杀好笑道。
花招怔了一瞬,不自然的抿起了唇,他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最后,是殷爻将他独自丢在阵中,独自把祝家人引开的背影。
他忍着胸腔中喘不上气的闷意,强调似的又说一遍,“他活的好好的。”
美人抬着下巴,颈部线条轻微拉伸,雪白的脖颈显得愈发修长,本该是高傲的一副神情情态来,可弥杀注意到他眼眶微微泛着红,眼睛仿佛潮湿的雨后,水雾蒙蒙的。
他担心自己死了,他一直害怕恐惧这件事,可他内心或许也觉得自己死了,但是他又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件事,毕竟这只是个毫无根据的猜测,所以他竖起浑身的刺,不仅是为了告诉别人,也是为了告诉他自己。
弥杀看到了浅层,也察觉到了更深层的情感,小妖精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