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誉捋着她的长发,“夫人,该起了。”
这种日子并没有头,司无瑜生活在花团锦簇中,又仿佛处在烈火寒冰中,她放不下,解不开这个心结。
五年后,司无瑜有孕。
“或许是秦郎的。”司无瑜瞧着白鸿誉欢喜的脸泼下一盆冷水。
白鸿誉笑了,“秦烈当初不敢和你私奔,如今怎么可能弃秦家不顾,除非他想拉着秦家陪葬。”
大概是司无瑜有孕的事情让白鸿誉太过高兴,司无瑜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白鸿誉身为白家家主的霸道狠厉。
她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给你生个孩子,你放我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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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鸿誉摸摸她的头,柔情似水道:“阿瑜,别说傻话了。”
司无瑜并不喜欢这个孩子,她谁都不喜欢,不喜欢白鸿誉,不喜欢自己,也不再喜欢秦烈,谁都不喜欢。
十月怀胎,一朝落地,司无瑜终于甩掉了不喜欢的包袱。
司渺渺从小就知道娘亲不喜欢她,她不喜欢她,那她也不喜欢她就好了。
她和她母亲一样如风如火的性子,明明母女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性子居然是十足的相似。
又是十年,司渺渺众星捧月的长大。
司家隐隐有了压过白家之势,白家开始反扑。
司家白家开始了暗中的博弈。
在长达九年的博弈中,秦烈死了。
他不是白家人,也不是司家人,看起来像个无关紧要的人,又像是个可以撕开的口子。
秦烈被害的消息传到白鸿誉的耳朵里时无异于晴天霹雳。
秦烈,怎么能死呢?
白家和司家皆在棋牌上,两家无论暗地里斗的多凶,可面上始终保持着平和的假象,可现在突然冲出了个傻子,把棋局给掀翻。
白鸿誉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幕后那个傻子该如何沾沾自喜,他说不定以为自己办了件多聪明的事,杀了秦烈,没有直接和司家起冲突,还帮他这个白家家主解决了个情敌。
白鸿誉感到窒息,他的手在发抖,他知道,一切的一切全完了。
秦烈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的,他和阿瑜已经在一起了,还有了个孩子,十年,二十年,哪怕是三百年白鸿誉都等的起,他终有一日能等到秦烈的深情付与另一个人的。
可现在秦烈死了。
他赢了吗?
没有,他输惨了!
阿瑜根本不喜欢白家,她不喜欢自己,更不喜欢白家。
他太清楚了,所以他让渺渺姓司,可他的夫人还是不喜欢这个流着他的血的女儿,但至少也是个希望,是他和阿瑜之间渺茫的一线希望。
这个希望在保持现状的情况下完全有可能实现的,只是出了个大的变故,一个白鸿誉无法挽回的变故。
虽然司无瑜现在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喜欢秦烈了,可那也是她青梅竹马的哥哥。
幼时会带着她去买果子,少时帮她凑那些不怀好意的登徒子的哥哥,是承载着她无忧无虑青春年岁的美好。
物是人非,她争权夺利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不过是畏惧厌恶曾经那个胆小懦弱可欺的自己,可是代价怎么能是秦烈呢?
好像曾经的言笑晏晏的鲜花阳光上泼了一盆血,浇的司无瑜整个世界都黯淡血腥起来了。
秦烈的死亡,弄疯了两个人。
白鸿誉远比她更恨罪魁祸首。
而司无瑜平等的恨着白家每一个人,比曾经更恨,这群人自以为高高在上可以践踏,她越是要把他们从云端扯出来摔在地上。
白鸿誉自断臂膀的行为让白家无法接受,司无瑜就算了,秦烈而已,一个从前根本不会被他们看在眼里的蝼蚁,白鸿誉居然也要白家的人陪葬。
那是极其混乱的三个月,司渺渺因为身份特殊被禁足在了院子里,不是惩罚,而是保护。
司渺渺感到禁制松动的时候,意识到大事不妙,立马跑了出去。
“......白鸿誉是白家家主,他不死,白家可以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