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心疼不心疼你有什么关系?”容招目视前方,挺直的腰背在马背上颠晃着,“若不是你我不知还要被他们诓骗多久,恩将仇报的事情我不会做。”
“满身浩然气,有容大侠当年风范。”司徒泊一赞道。
容招闻言乐了声,转头再与他搭话时眉眼弯弯,“我爹当年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
这种开心持续了两秒钟,容招又为眼下的情况忧愁起来,“你不能出现,你若出现说司徒蒙为姬不言大家说不定都觉得你失心疯了。”
“可若你来说,大家说不定也觉得你为父报仇心切,走火入魔了。”司徒泊一道:“到时候姬不言倒打一耙,咱们俩说不定不疯都要被他治疯了,应该找个外人。”
“谁?”容招猜道:“习休雨吗?”
司徒泊一摇摇头,道出一个名字来:“北惊春。”
这些天司徒泊一也没干歇着,若他身上无疾,得知真相的当天说不定就同姬不言硬碰硬了,可他心脉受损,再如此行事,同姬不言交手时差上一分半秒,剑下亡魂说不定就成了他。
武力难以取胜,司徒泊一不得不考虑其他法子,而如今的形势也在他考虑内。
“大约再过一刻钟左右会出现两条岔路,我们沿左边进小路里走,我在那边的一间联络的暗点藏了必备的衣物。”
容招听见他有法子,顿时心里轻松了不少,先别说怎么揭穿姬不言,当务之急是要先躲过魔教的眼线。
一刻钟后果然出现了条岔路,他们靠左行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容招视线中便出现了一座破庙,司徒泊一渐渐放慢速度,临至庙前勒住了缰绳。
此间杂草丛生,又处于山野当中雨水充足,光线难以照到,庙墙脚下青苔成片,庙里同样破败不堪,窗户破碎严重,佛像上斑驳掉漆,狭小的空间内昏暗沉闷。
容招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走,见男人弯腰蹲下,他亦跟着弯腰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