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奚招慌张道,若是这衣服饰品送到威远侯府,他细作身份还没暴露,怕是要被当成水性杨花的男妻先被老夫人给收拾了。
奚招瞧着对方也不知,他也无法明说。
赵大监眼看劝不住,心里也有些慌乱,正巧天公作美,阴沉了两日的天恰在此时落雨了。
赵大监松了口气,“公子便是要走,也等雨停了再走吧。”话落,着人上茶。
雨水淅淅沥沥的顺着瓦片渐渐连成一条银线,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院中。
“你淋雨回来的啊。”奚招见他衣服湿了大半,几缕湿法粘在他侧脸上,带着一股冷肃的水汽。
“骑马赶回来的,下雨时已经在路上了,不值得再穿蓑衣了,快马加鞭就回来了。”亓官泽走近他,捏着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了下,小美人后退时亓官泽克制的收手,从怀里取出一包还未打湿的糖,“你尝尝,稀罕玩意儿。”
男人体温是热的,指腹沾着雨水,湿湿在那雪白的皮肤上摸了把,奚招皱眉后退一步,他能看出对方很高兴,即便没有张嘴大笑起来,英俊的眉眼间也难掩愉悦。
奚招接过糖,“秋季天寒容易受凉的,你先去换件衣服吧。”
“好。”亓官泽往外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胸腔中难得涌出的强烈的情绪来,他很少有这种感觉,或许是连日来的案牍让他疲劳,以至于乍然出现的一抹亮色令他心潮澎湃起来。
奚招解开绳子,包糖的纸还没打开,似有所觉的抬眸便对上了男人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眸中情绪积压的如同连日来的乌云,沉沉晦暗。
奚招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抿唇后退一步,下颌上残留的水汽立时如烈火灼烧起他的皮肤,似怯似羞移开了视线,拿着手中的糖放也不是,吃也不是。
亓官泽三步并作两步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埋首在他脖颈间时觉得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奚招敏锐的察觉到他与往日不同的倦怠,推他的手一顿,转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