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泽说着端起茶杯轻碰了下奚招放在桌上的茶盏,“我年纪稍长你几岁,你可以喊我哥哥。”
“你想的美!”
亓官泽就知道他不会同意,“那你喊我三郎吧。”
“不喊。”奚招刚吃过早饭不久,并不是多饿,尝了两块,肚里留的那点儿空隙也没了,撩起车帘往外一看,见还没出城门,伸了个懒腰,搭话道:“你在秦国公门下都做些什么?”
亓官泽笑笑,游刃有余的回道:“这不能说。”
“哦。”奚招无话可说了。
亓官泽见他无聊,“秦国公的不能说,别家大人的事倒是能说说。”
“哦?”奚招又起了兴致,他在威远侯府太无聊了,说闲话都不带他玩的,如今终于有故事听,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他。
亓官泽天天批折子,一些家里长短的事大臣们都要来回抨击,虽然大臣们不齐心挺好,可这些折子多的着实烦人,他挑了几个有趣的讲了。
奚招听的津津有味,见他连一些侍郎家里的事也知道,猜测他和自己差不多,收集情报的,不过对方明显要比自己权利大,经手的消息也多。
亓官泽说着,时不时奚招插上几句话,两人难得和平共处了这么长时间。
中间,亓官泽说的喉咙不舒服了,奚招还贴心的给他倒了被茶,亓官泽心下讶异,突然找到了接近对方的正确方法。
亓官泽发现哪怕是说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对方都特别爱听,于是一直说到马车停了下来。
奚招戴上帷帽兴冲冲的下了马车,成片的野草杂树,没有四周的围墙,奚招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地方是亓官泽特地找人选过的,四周都已经着人守着了,如今只他们一行人,奚招一瞧这地方寂静清幽,把帷帽撩起一半欣赏山林之秋。
亓官泽难得见他开怀畅意,眼角眉梢的愉悦挡都挡不住,脸庞明艳,眼底如一汪清泉,笑着大步走到他身边,“山林里面有溪流,我们进去抓鱼,抓到了烤着吃。”
“走!”奚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