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一直谈到深夜,期间饭食都在书房用的,韦夫人心知有大事发生,不好前去打扰,耐心等到深夜丈夫回来,才问了两句。
听韦尚书三言两语说了,韦夫人叹了口气,“陛下肯用扶清,料想无碍。”
“我和夫人所见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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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威远侯府不少纨绔子弟都是为了见一见这位男妻来的,据说那位绝色倾城,颜色不知比楼里的花魁好上凡几,没想到两人没拜堂,连出来走一圈都没有,威远侯说对方突发恶疾,难以下地。
胡扯。
大家都知道是胡扯,但是都笑呵呵的表示理解。
坐上,秦宣玉不动声色的摩挲着杯盏,心想莫不是申稷终于忍无可忍,不完六礼,不入族谱,明面上假意遵旨,实则阳奉阴违?
片刻后,他自己先否定刚刚的猜测,申稷说不拜堂时,申家人连申老夫人都是面色愕然,莫不是真是奚招出了意外?
消息传到后院,奚招长舒一口气来,立马脱了婚服,哪怕是做样子他也不想做这种假成婚的样子来。
心里也意外申稷为何突然取消拜堂这一环节,不多时申稷派人前来告知,说是侯爷的心上人在席面上黯然神伤,侯爷冲动之下便取消了。
奚招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对这般感情既是羡慕,又是可悲。
婚前申稷说的清楚,分房分院,奚招无所顾忌的仰躺在床榻上,心情低落。
他原想着能出去见一面世子,也是不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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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没有当众询问申稷究竟何故,待宾客都走了,才叫心腹们守在门口,细细问他。
申稷把下午的事如实告知母亲,申老夫人听完,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不可置信道:“陛下当真如此说。”
“是,陛下特地许我告知母亲此事,免得您年纪大了,为我操心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