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该死的,找一天得问安德烈,把婚戒拿回来。”
景澜在这之前已经把婚戒重新戴上了,她晃了晃手:“不用问了。”
“怎么在你手里了?”
“当然是他给我的。”
舒尔茨把她转过身,看着她,眸色渐渐变深,“你又跟他见面了?”
“不见他,怎么会把戒指给我?”
舒尔茨对于安德烈明知他有个妻子而不告诉他的事,他早晚找他算账。一想到在波兰他这个好友对他妻子做的事,他就气哼哼的:“他是个危险分子,肯定对你不怀好意,少跟他见面,下次见到他,我得揍他一顿。”
“别那么暴力。”景澜柔声说,“吃醋了?”她对舒尔茨隐瞒了在他忘记她时,她和安德烈之间的事。
“当然。”他利落承认,高昂着头颅。
“谁让你把我忘了的?”她笑眯眯的,伸手用力捏他的耳朵。
舒尔茨喊了一声,瞬间蔫了。
“当时你带着乖儿子离开,我对生活无望了,所以……也许是这样,把你忘记了。”他声音弱弱的。
还委屈上了,景澜捏的更狠了:“这么脆弱?”
他趁她不备,一把将她揽入怀里,耳鬓厮磨,“你是我的一切,没了你,什么荣誉都不值一提,什么高空的雄鹰,没了你,不过是地上乱走的公鸡。”
还是像以前一样,甜到发腻的情话一套一套的。
景澜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指,质问:“你的婚戒呢?”
“呃……”被发现了,“你走后,我很生气,给扔了。”
“扔了?”景澜冷冷一笑,作势从他怀中离开。
他赶忙把她抱紧,“别别别,别生气,过些天,我再买一个新的。”
她说:“哼,才不要。”
口是心非很快就烟消云散,几日后,新的婚戒还是戴在了手上。
这次的婚戒是指环式,上边带着扣子,一旦扣上了,用蛮力很难打开。
景澜从舒尔茨给自己亲手戴上这枚戒指时,她就知道其中的寓意。她是多么了解他。
如同契约,一个戒指,互相禁锢一生,连同我们的心也紧紧相扣,再也无法被外在的蛮力所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