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口袋里随身携带的相片,给舒尔茨看,忍不住向他炫耀,“这是我女儿,可爱吧?”
舒尔茨看了一眼,眼睛水灵,脸蛋圆圆,确实可爱,像个娃娃。他评价:“不错。”
奥古斯特问:“你有孩子吗?”想了想,觉得这问题有点遥远,又换了个说法,“你结婚了吗?”
舒尔茨打量他一眼,“怎么?肯定结了啊。”
奥古斯特眼睛微睁,惊讶了一下,“真的?我还以为你没结婚,整天一张臭脸。”
舒尔茨:“呵呵。”
是觉得跟自己混熟了吧?开始大言不惭了。
奥古斯特又想了想:“也对,你都三十了,也应该结了。”
舒尔茨忍住了拳头。
这家伙醉酒的话语比卡夫那小子还讨打。
“有孩子了吗?”奥古斯特又问。
“有个儿子。”
“噢,真可惜,居然不是女儿。”
“男不男,女不女的,我又不在乎,是我的崽就行。”虽是这么说吧,但真的有女儿的话也不是不行……
奥古斯特是个女儿奴,不断跟舒尔茨说他女儿的好。
舒尔茨听够了,打住他,让他别再说。
哼,他以后和景澜也会有一个女儿的。
冷风阵阵吹来,人也跟着清醒了,夜谈过后,又是新的一天,又是一轮冒着生命的任务。
这一天并不怎么好,舒尔茨没想到,他梦寐以求的指挥权,这么快落入自己手中。
午时,在伦敦上空,与英军飞机缠斗间,奥古斯特的座机被一架战斗机突然袭击,直中要害,飞机操控失灵,他无望松开操纵杆,抱着妻女的相片,当场坠毁。
正如他昨晚所说,阵亡在不列颠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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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还在一同饮酒的人,今日就是阴阳相隔,舒尔茨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蠢货,早点转让指挥权,你就可以不用死了。
可一切都来不及,战场上生死不由人,奥古斯特抱着对妻女的思念,永埋地下。
战争下的阴影头一次笼罩在心头,舒尔茨第一次被死亡这么直面冲击。
夜间休整时,舒尔茨翻找着奥古斯特的遗物,这男人很爱他的妻女,包袱里除了几件衣物和勋章,无不是写给妻子的信就是她们母女的相片。
此时此刻,他是无比想念他的妻子,景澜,他想好好抱抱她。
舒尔茨回了巴黎,带着奥古斯特的遗物,按照他在信上的留字,他找到了他妻女的新住所。
面容姣好的女人身后背着一个可爱的女童,手上拿着花篮,她是一名卖花女,正准备去街道上开启这日的生意。
舒尔茨上前拦住了她。
女人见他是个德军,吓了一跳,神情有些畏缩。
好在他的礼貌足以驱散她的恐慌:“女士,这是什么花?”浅紫色,真特别,含蓄之中又带着淡淡的优雅,极具魅力,符合他家里那位的气质。
女人见他没有恶意,便对他扬起笑容:“先生,这是香根鸢尾。”
舒尔茨凑近闻了闻,有点香,家里那位估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