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流逝

想象仿佛是一个催情剂,他对女人原始的欲望像不会枯竭的能源,源源不断。

他低头,看向自己逐渐有起色的小兄弟。

不一会儿,男人性感的低吟随着水声流淌在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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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丽自上次见过舒尔茨一面后,就隐隐觉得这张脸从哪里见过。她记忆力很好,很快就想起来他就是景澜的丈夫。

景澜没打算向文丽继续隐瞒了,点头承认。

文丽惊呼了一下:"那他怎么……抛妻弃子?"

景澜跟她大致说了一下前因后果。

文丽知晓后为她感到心疼。

好友因为战争死去,丈夫还效忠以纳粹为首的德国。丈夫的二叔百般阻挠,抢她的儿子,制造假死,让他们夫妻原本摇摇欲坠的感情被一招击碎。

这还没完,丈夫坠机受伤,还把她忘了,完了现在那二叔估计要给他侄儿塞个血统纯正的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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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感情真曲折。"听过景澜诉说完发生在她身上的苦难,文丽心中万般言语只化成一道叹息。

景澜把被子盖在已经熟睡的景安身上,"会好起来的。"

文丽劝道:"要不放弃吧,这太痛苦了,换做是我,早跑得远远的。"

景澜只是笑笑,没有搭话。

文丽继续道:"就他那个二叔,我就受不了了,又不是挑宠物。宠物要纯种我还能理解一下,至于人……我实在不能理解纳粹对军民的洗脑言论。"

"他二叔是,他不是。"她的丈夫,不看重这些。

"我承认他长相可以,但洋人嘛都一个样,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文丽接着劝她。

"不一样。"景澜固执道,"我们相爱很多年了,我认定他,追随他,他对我也一样。"

"虽然是如此……但是……哎……"文丽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她记得当年在轮渡上认识景澜时,她就跟她说起她的丈夫,细数一下,十年有余。

寂寞的等待、战乱的生离死别,十年风风雨雨都经历过了。他们的爱情,是铅华洗尽下的无坚不摧,还是如同玻璃一样一碰就碎,很显然景澜选择了前者。

"景澜,你家境一定很好。"文丽不羡慕这样的爱情,她感觉太过压抑,一点也不快乐。但她也佩服景澜和舒尔茨的毅力,再如何,眼里也只有彼此。

"为什么这么说?"景澜不解。

"从小不愁吃穿、要什么有什么的富家女,物质上得到满足了,那么她只要爱。"

景澜却说:“文丽,你期待回到香港跟家辉结婚吗?”

文丽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是自然,不管多少年,回去后我一定会跟他成婚的。”

“他也跟你一样期待你们的婚礼么?”

文丽没有犹豫:“那是一定的,我相信他。”

景澜一语点醒她:“你们互相等待,我跟他,也是一样的。”

等的、守的,不过是要那一隅安宁。

总会等到的。

舒尔茨隔三差五的就会来找景澜一次,每次来都会送上不一样的花。

他们的约会明目张胆,奉命暗中监视舒尔茨的眼线很快通知到申克尔。

当申克尔把照片砸在舒尔茨面前时,舒尔茨眼皮都没抬一下。

"一个德国军官跟一个已婚东亚女人走在巴黎的街道,让丽丝小姐知道的话,怎么向她解释?"申克尔指着桌上一叠照片,冷声质问自己的侄子。

他怪只怪自己太过仁慈,让那女人有机可乘。他早该明白,她不会讲信用。

"二叔,正如你看到的那样,我已经跟她恋爱。"他看向自己的二叔,眼神逐渐锋利,"谁也不能阻止,包括二叔你。"

"丽丝会怎么想?你让我们怎么向她的家人交代?!"

"随丽丝小姐怎么想,她早已知晓,而我也跟她说明我的心意,我不会跟她结婚。"

"混账!"申克尔忍无可忍,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舒尔茨硬生生的受了。

申克尔威胁道:"最后一次机会,跟那女人断了,要不然,我不担保她身上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二叔何时变得那么卑鄙?"舒尔茨声音冷了下来,"竟然用一个女人做威胁?"

"舒尔茨,这是你不听我命令的下场,我奈何不了你,我奈何得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