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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前,景澜突然捂住胸口。心这里很闷很慌,紧紧的收缩着,她感觉就要无法呼吸,眼皮直跳,她好一会才缓了回来。最近胃口也不怎么好,浑身乏力,这种感觉她早已熟悉不过,她又一次怀孕了。
凝视着手里她和她丈夫的合影,最终把它放进了抽屉。对于再次怀孕这件事,她开心不起来。
她不认为在现在的德国,把孩子生下来是好事,想到儿子的去世,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也许,她真的该要离开这个国家。
晚上的时候,景澜收拾行李,为离开德国做着准备,门铃响起,她透过猫眼看了看,来人是安德烈。
她开了门,到嘴边的疑问看到那张带血的相片后,尽数回流。
看着安德烈沉默不语,看着他些许悲戚的神情,顿时,景澜浑身冰冷。
她的泪已经争先恐后的落下了,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从安德烈手里接过染血的相片,被烧毁了一个角,但也不妨碍辨认相片的主角——是她自己。
景澜的手摸过上边的血迹,仿佛还残存着他的温热。心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石锤敲碎掉,无法愈合。
这太过残忍,景澜再也受不住这样的折磨,痛苦的低呼一声,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