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楼下来,舒尔茨遇到了刚回来的维克多。
"该死的德国佬!"维克多看见他,一脸怨恨。
他快步往舒尔茨那边冲去,抡起了拳头往舒尔茨头上砸。
舒尔茨反应极快,让维克多的攻击扑了个空。
维克多不服,重整旗鼓,重新挥拳。
之后,他们在大厅里扭打了起来。
正如多年以前,他们在路德维希大街上拳脚相加。
论优势,还是会武的舒尔茨占据上风。
"疯子!"舒尔茨腿一伸,一脚踹在维克多肚子上。
维克多退了几步,背部重重地打在沙发上,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景澜在楼上听到打斗声,赶紧下来阻止。
"都给我停手!"景澜出声制止,可局势已不是她一句话就能挽回的。
两个男人根本没听进去,打红了眼,维克多再次扑向舒尔茨,不与他分个输赢不罢休。
景澜无奈,只好拿起桌上的酒杯,往地上一砸。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了一地,两个男人才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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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起的玻璃碎片轻微割伤了景澜的脚踝,但她也无暇顾及。
"多少岁人了?还在玩打架那一套?"说这话时,景澜眼睛定在舒尔茨身上。
舒尔茨却有理在先,理直气壮:"是这个该死的斯拉夫猪先动的手,我不过是正当防卫。"
景澜看向维克多,"维克多,你……"
"残害平民的德国佬。"维克多对舒尔茨表现出无比的唾弃,看向景澜的眼神已然有了厌恶,"你们都是一伙的,特别是你,与德国人狼狈为奸,奎琳都是你们害的!"
面对维克多突然对自己的憎恶,景澜哑口无言。毕竟,她现在与侵占这个国家的侵略者走的很近。
"残害生命,自诩为优越种族的日耳曼人,遍地的种族歧视、一个种族对另一个种族的迫害……你们这些不是人的东西都该死!"维克多骂着骂着,突然绝望的抱着头蹲了下来。
舒尔茨陷入了无言,默默看着他发疯。
景澜也蹲了下来,试图安抚:"维克多,你先冷静下来,能不能告诉我,奎琳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维克多痛哭流涕:"她被送往到隔都,我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我去找她,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铁丝网高筑,什么东西都逃不出去,那儿的德国人,也不让其他人进里边探望。"
他疯了似的拔着自己的头发,"我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我们才结婚不久,为什么换来这个结果?"
"别这样,维克多。"景澜制止他摧残自己的行为,她看向舒尔茨。
舒尔茨对上了她的眼神。
不言而喻。
"你刚说,你有能力让我们见奎琳,对不对?"她走投无路,在他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舒尔茨交叉双臂在胸前,"我只带你去见,这斯拉夫猪就算了。"
维克多抬起头,猩红着一双眼,又想发起攻势,好在被景澜及时制止住,她给维克多投去放心的眼神。
"舒尔茨。"景澜软了些语气。
舒尔茨只是哼哼两声。
好吧,这是第一次他真真切切的尝到了有权有势的甜头,连他的妻子也向自己妥协。
但是,他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
他从不会拿任何事情威胁她。
他看向她受伤的脚踝,"你得先处理好你的伤口,我不介意我来替你包扎。"他对她极为细心,一点小擦伤都被他看在眼里。
景澜舒展了紧锁的眉头,应了一声。
"下午去彼得库夫。"舒尔茨也妥协,对维克多说,"就勉强带你这个斯拉夫猪见见你的妻子。"
在彼得库夫的特雷布纳尔斯基,隔都在此地建立,无数犹太人被驱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