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很是决绝:"那我就离开这里。"
舒尔茨心一窒,却是笑了。
"有我在,你离开不了华沙。"
景澜不再看他,也不愿再听他的话,在他掉以轻心时,重重的关上了门,将他隔绝在门外,任他站在漫天风雪下。
只可惜波兰的寒冬也浇不灭他对战争的狂热。
景澜没有走,而是背靠着门。
她知道,他也在门后没有走。
或许,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与他的信仰达成一致,她无法理解他,这与她坚守的东西相违背。就像舒尔茨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能理解他一样。
景澜回了二楼,小景安在摇篮里安睡,也许是做了个甜甜的美梦,嘴巴张合着,笑意微浅。
景澜的心也跟着静了,她擦拭掉景安嘴角流出的口水,余光瞥了眼窗户,没有忍住,她去窗边看了看。
舒尔茨果然没有走。
伞被吹到了后方四步的距离,他也没有去捡,任由飘雪打。
右食指不由放在窗上,景澜下意识顺着他身体轮廓描绘,像当年她不小心在窗边看到住在对面的他在脱衣服一样。
也不知是否是心有灵犀所然,一如当年,他抬头,捕捉到她。
景澜心中一凛,在他看到自己时的那一刻,脸上立即冷了下来,然后拉上了窗帘,不给他察觉出什么。
景澜回到床上,一夜无眠。
看到二楼灯关了,舒尔茨又站了一会才离开。深夜,他的军靴在街道的积雪上,深嵌出一路的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