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送达到舒尔茨手中的机会渺茫,她在每天的夜里几欲直奔香港的渡口,前往她心心念念的德国去,但是她按捺住了,她还有妈妈要照顾。
张沂玲来到香港后身体状况愈发下降,也许是担忧景明生所致的,郁气在心,心脏病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景澜走不开,她必须寸步不离的守护她的母亲。
“不过,你有一封来自波兰的回信。”女生在抽屉取出一张信递给她,“是一个名叫奎琳的女士写的,想来你之前寄去波兰的信完好无损的寄到她手上。”
景澜欣喜的接过,连忙把信拆开,看着信上的内容,她终于在这六年沉闷的日月里露出由心的笑容。
她一语成谶,维克多去波兰探望奎琳后,没有回苏联,竟真的留在了波兰,前些年与她在一起了,还说克林曼自她走后,放弃了在慕尼黑的学业,跟着她的完美男友莱斯在柏林一起生活。
不过信上没有提舒尔茨,因为奎琳还不认识他。
泪在眼眶中打转,不知道是收到了多年未见的外国旧友的来信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人而流泪。
女生递了张纸给她擦泪。
她说了句谢谢,擦了擦眼睛,就把信揣进包里,起身离开。
下了楼,景澜正准备去医院探望她的母亲,发现沈星朗站在车旁等着她,神色着急。见他这副神情,景澜不安了起来。
前不久,张沂玲突发心脏病送去抢救,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到了医院,景澜几乎跑着去抢救室,医生刚从里边出来。
“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景澜拉住医生的手,是她少有的情绪失控。
“对不起,景小姐,我们尽力了。”医生愧疚的低下头。
全身盖着白布的张沂玲被推了出来。
景澜去掀开,母亲面容平静,一如往昔,只是她的眼再也不会睁开。
巨大的悲恸充斥着身心,景澜再也承受不住,沈星朗及时扶住她,才不让她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晚上回到家,景明生那边来电报告知景澜,除了日本人一直想笼络他,利用他的势力获取其他利益外,一切都安好。
父亲安好,只是她母亲没那么幸运,她没能熬过香港的一月。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把母亲离世的消息告知他。
几天后,景澜亲自主持葬礼。
在母亲的棺椁前,景澜悲痛欲绝,泣不成声。沈星朗不忍,把她抱在怀中,寄予安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半年后,沈星朗向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