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抬头看他:“舒尔茨先生,我刚想挂画,够不着,不小心摔了下来。”她声音还有些后怕,“我暂时动不了,麻烦你在二层里拿红药水和绷带给我。”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
舒尔茨先给她止了血,去翻柜子把红药水给她抹上,并包扎好。
“还能动吗?”
景澜摇摇头。
随后他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则搬来椅子,亲自给她挂那幅画。
小主,
“早知如此,我就自动请缨帮忙了。”
“这不怪你。”景澜低声说,“是我不小心罢了。”
“这台灯.....”舒尔茨看向地上的残骸。
“麻烦舒尔茨先生帮我收拾一下吧。”
“好,嗯?”他发现了什么,蹲了下来,“这是我?”他在一群碎片中捡起来相片,佯装才发现的样子。
他装模作样的看了会,恍然:“哦,这是我十五岁的时候拍的,我还记得那会拍了没多久我就前往了苏联,告别了妈妈。”
“你怎么还摆在这里?我记得我离开前,它还是在台灯旁边的位置。”
他步步紧逼。
景澜低了低眸,不看他:“放在这儿不碍事,我就没收起来了。”
“是这样吗?”
景澜点点头。
“好吧。”他有些气馁,许是感情还没到位,景小姐还不肯说出她仰慕自己。
“得重新找个相框把它裱起来。”
“是的。”
得到景小姐的允许,舒尔茨雀跃极了,把台灯碎掉的残骸快速的收拾干净。
“我等等就来。”他说着,又急急的冲了出去,大约十分钟左右就回来了,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拿的台灯,以及一个空相框。
他把台灯放在桌上,自己那张相片用相框重新框起来,依然放在台灯的旁边。
“舒尔茨先生,你这两个东西怎么来的?”
“台灯是我房间里拿过来的,相框......这你不用知道。”
天知道,他把海伦娜太太床头柜的照片拆下来,只拿相框。
“舒尔茨先生,其实你不用为我做那么多的。”
“举手之劳。”
景澜拉了拉被子:“方才谢谢你,不过我该休息了,你回去吧。"
又是一则逐客令砸在他头上。
景小姐又变得冷漠起来了。
“可是你的腿还好吗?”他还想争取多一点相处时间,哪怕多一句话。
“舒尔茨先生,我腿是受伤了,不是残废了,你回去吧。”她重申。
舒尔茨抓了抓头发:“好吧,确实太晚了,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就要出了房门时,他又转过头来:“晚安,景小姐。”
“晚安。”
得到这两个字,舒尔茨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虽然又是逐客令,但是这一晚他跟景小姐的关系还是有进一步收获的。
……
景澜开着那盏舒尔茨给她的台灯,她视线停在了旁边的相片上,她去掀开窗帘,只留一角,对面灯亮着,舒尔茨还没睡。
想到前不久在维也纳他对自己说过的话语,以及方才那些一眼被她看破的心思,她嘴角不禁上扬。
重新回到椅子上,面对桌上的白纸,故事似乎不再那么难想。此刻的她灵感爆棚。
时隔数天,她终于有闲心,继续提笔编写她笔下的故事——女庄园主莉莉奴役老实园丁芬恩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