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兰贪婪的眼神让景澜只觉得非常陌生。她已经被荼毒成这番模样,嘴脸丑陋狰狞,她早已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单纯的殷兰。原来喊她来维也纳看音乐会是真的,对她目的不纯也是真的。
念在多年好友的情谊,这句话是多么荒唐可笑。
景澜冷漠地扫了她一眼。她清楚知道,从她上楼见到殷兰的笑容那刻开始,她再也没有她这个朋友。
"景澜,你发电报给景叔叔,让他多给你钱,你再把钱给我,我就让他们把你放了。"话虽这么说,却命人把景澜身上的首饰都扒了下来,包里的金钱通通都落入他们的囊中。
待他们要摘掉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时,景澜下意识挣扎,却一手被殷兰扯掉:"可惜扯断了链子,不过珍珠没坏就好。"她眼睛幽幽地看向景澜,她眼窝凹陷的厉害,没什么精神,她原本姣好的容颜现在像营养不良似的,萎靡得吓人,"我记得,这是你母亲给你的家传宝,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她扯得太过用力,景澜白皙的脖子上骤然出现红痕。
"哎呀景澜,对不起,害你受伤了。"殷兰心疼起来,伸手去触摸景澜脖子的肌肤。
景澜迅速躲过她的手,她同情殷兰的遭遇,可她为她不堪一击的意志所不齿。殷兰此刻的模样太过丑陋,景澜恨不得回到过去,她宁愿从不认识过她。
景澜这一举动激怒了殷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喜怒无常:"你再反抗,我就让你体会我走过的路,让你承受几个‘客人’的滋味。"她把纸和笔扔在了景澜面前,"给我写。"她装不下去了,本性暴露。
景澜不为所动,只觉得他们太蠢。
殷兰若与她维持着关系,可能她一直被她蒙在鼓里,念在情谊,她还会傻傻的借钱给她。可惜殷兰实在太蠢,听了那蠢男人的话,做出绑架她的行为。
他们不会杀了她,他们需要钱。她丝毫不觉得,她向他们低头写信给父亲,他们就会放过自己。
所以写不写,结果都是坏的。她好像怎么都逃不过了。
阿兰特对殷兰说了句话,接着,几名大汉将景澜抬进房中。
最坏的猜测应验了,那就是毁掉她的清白,让她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