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那二十四年的一切。”张麒麟的目光是那般执拗。

吴贰白从一旁拿起一壶烧得滚烫的水,倒在了茶叶上,蒸腾的雾气遮掩了眼底的情绪:“好,既然都来了,那就坐下一起听吧。”

“自我记事起,清珩的身体就很孱弱,稍有一个不注意,就会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为此我私下寻找过许多名医,可那些人都告诉我,清珩的身体早已破败不堪,回天乏术。”

吴家隔壁的那一方小院中,那人坐在轮椅上,肉眼可见的面色苍白,以及那无时无刻不在的易碎感。

“咳咳...”鲜血溢出嘴角,被一条白色锦帕擦拭干净,或许因为咳嗽的过于激烈,导致那双桃花眸泛起水雾,眼角微红。

骨节分明白皙的手,过于用力的扣紧了轮椅扶手,指尖也因此泛起了白。

脚步声由远及近,少年时期的吴贰白匆忙的走了过来,满是担忧的看着雪清珩:“清珩,我给你请了大夫,你再忍忍。”

雪清珩缓了缓,终于停下了咳嗽,将锦帕挪开了唇瓣,他垂眸看向手中那沾染鲜血的锦帕:“劳烦贰白费心了,只不过我这毛病,治不好的...”

“说什么丧气话呢,清珩,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能够治好你的方法。”也就是自这一刻起,吴贰白愈发的想要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而不是只依靠吴家所给予的一切。

雪清珩看着如此执着的吴贰白,终是没有再说什么拒绝的话语:“好,我相信你。”

“那我去将大夫叫进来。”

雪清珩虚弱的点了点头。

吴贰白快步跑了出去,然后将年事已高的老大夫请了进来:“大夫,快帮他看看。”

老大夫缓了一口气:“先生还请伸手。”

雪清珩伸出手,如今的他看起来已经憔悴到一种一碰就碎的境地:“有劳大夫了。”

老大夫将手搭在雪清珩的脉搏上,这越把脉神色便越凝重,这分明是将死之人的脉象,他迟疑了片刻,看了一眼雪清珩,又看向吴贰白欲言又止。

“这...”

雪清珩似是已经知道了结果,其实不管是哪一个大夫,把出来的脉象基本都是一样的。

将死之人,无力回天。

他又轻咳两声,虚弱的摆了摆手:“贰白,送大夫出去吧,我乏了,想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