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声轻响,他接过了古籍,心中叹息,沉默的翻看了起来,他心知自己是拗不过张麒麟这孩子的。

这孩子自小就倔强认死理,若是认定了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自己是劝不动的...

张麒麟没有事情干就坐在雪清珩面前盯着他。

一室寂静。

沉默,无尽的沉默。

不知过去了多久,雪清珩终于抬起了头,将视线从书本挪到了张麒麟的身上:“怎么了?”

“没。”

“那一直盯着我作甚?”

“就想盯着。”

“你没有事情可做了么?”

张麒麟:“......”

雪清珩无奈扶额,然后缓缓支起身子,打算下床:“你去外头练你的刀法,让我看看这些年,你有没有精进一些。”

张麒麟直接就把雪清珩抱到了屋外的太师椅上,然后拿着刀就舞了起来。

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挥刀而起,时而骤如闪电。

雪清珩越看,眉头便又皱了几分,等张麒麟舞完一遍刀法之后,他的面色已然黑沉。

张麒麟莫名有些心虚。

“没想到,这六十年,你是一点都没有长进啊。”食指轻轻叩响太师椅,一声比一声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