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锋仙帝的情绪，不断变换着，显然，他已经失控了。

但是在场的仙帝，有人却是知道，他为何会这般失控。

“你们都说，我是仙界的叛徒，我是魔界、妖界、冥界的走狗。”

“你们以为，我真想和那些魔族、妖族、鬼东西，称兄道弟？”

“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这诸天竞技场吧。”

“其实我们面对无序，真的是有机会的。”

“真的有啊……”

天锋仙帝的语气，逐渐低沉下来，“可明明你们，也都知道的啊……”

天锋仙帝刚毅的面容，露出悲恸缅怀。

直到这时，许多仙帝才发现，本是中年模样的天锋仙帝，两鬓早已发白。

此时的他，竟显得比天衍仙帝、多宝仙帝，还要苍老。

在场的仙王都不知道，可仙帝们却是清楚。

他们有人还与天锋仙帝的好友、亲人并肩作战过。

他们知道，天锋仙帝在仙界没有亲人好友了，因为那些人，全都战死在大道战场了。

天锋仙帝是仙界在大道战场中最活跃的，可也只是极少数人才知道，他把大道战场，当成了他的家。

因为只有那里，才有他亲人好友来过的痕迹。

曾与天锋仙帝同去大道战场的仙帝更是清楚，每次天锋仙帝去大道战场时，情绪都与任何仙帝截然不同。

对天锋仙帝而言，那不是危机四伏，连仙帝都未必能够保命的凶险之地，也不是机遇无限，有着通天大道直达胜境的神圣宝地。

那是他的家，他去大道战场，是回家了。

他，从来不怕，从来不喜。

天锋仙帝的眸子，泛起血丝，他双手撑在桌子上，低吼道：“是不是无序给了你们‘资格’？你们是不是答应了？”

“他许诺你们什么了？是不是许诺你们，让你们成为虚空之王？”

“再不济，也能成为虚空猎道者？”

多宝仙帝、天衍仙帝浑身一震，他们骇然的看着天锋仙帝，他们没想到，天锋仙帝知道的，竟然比他们还多！

天锋仙帝看着多宝仙帝，自嘲的说道，“我不敢去大道战场的深处？是的，你说的对。毕竟，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全身而退。你在那里得到了一切，而我在那里，失去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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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宝仙帝略有歉疚，“我不知道你的……”

“你觉得，我们不如你？”天锋仙帝问道，“其实你比我们，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