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山河图,拍了拍身上的灰,阵法也随手撤去,是时候上路了。
头疼的看向浴室那边,萧君羿不知道在搞什么动静,每天都搞的吵死了,若不是他还欠着自己异土,和有些用处,真是想现在就把他抛下。
这种不对自己言语负责的人,迟早会背信弃义,他们往往不会承担任何后果,所有苦果都会是相信他们的人承担。
朗无忧经历过了很多次这样的背弃了,每当他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挽回一切时,那背弃的人会一转成高高在上的指责者,这些人,永远不会觉得是他们有错,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们自身的实力。
在秩序规矩中,他们信奉弱肉强食,在混乱无序中,他们又要求遵守规则,这一切不过是取决于什么对他们有利。
朗无忧走到了浴室门口,平静的敲了敲门,一切都成了过往,他虽然没有华丽的嘴皮子反击,但这种食言之人都被他剜掉了嘴巴,去掉了声带,再也说不出话来。
当萧君羿背弃他时,他会让对方付出同样沉重的代价。
浴室门打开,战奴歪歪扭扭的走出,萧君羿一脸疲惫的缩在奉天宝钱之中,他吐槽道。
“战奴果然是不可逆转之术,道爷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办法让着榆木脑袋想起来。”
牢骚话说完,萧君羿抬头,就看见朗无忧已经走远的身影,完全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气的他一阵跳脚,他好歹也是元婴大佬啊,话本里的奇遇老爷爷,能不能对他尊重一点。
虽然他看起来没美人强,实际上连美人深浅都看不出,但,这不妨碍世界是围绕他旋转的,他真身在的时候也是一方呼风唤雨的大佬嘛。
不过想到这几天取得的进展,萧君羿的神色难得正经起来,快到分道扬镳的时候了,美人啊,有些事怪不得他,只能说天意如此。
就在萧君羿思考之际,战奴已经默默跟上了朗无忧的步伐,捡起了自己脖子上的链子,交递在朗无忧手中。
朗无忧挑眉看了他一眼,随后手握上战奴脖间的项圈,百枯藤从他袖口探出,青光一闪,项圈被分割开来。
一件黑色的袍子披在了战奴身上,遮挡住了象征战奴的奴纹。
战奴愣愣的看着给了他带来了巨大痛苦的项圈掉落在地,身上又多出一件柔软的袍子,一时间脑袋运转不过来,呆立在原地。
见朗无忧远去,下意识的追了过去,不知为何,榆木的脑袋里,总是想靠近朗无忧一些。
这或许是动物的直觉?还是说人的本心,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