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纪棠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小命攥在对方的手里，言语间衅味十足。

“你有没有想过，虽然他是个瘸子，却是个比你厉害的瘸子。”

“我祖父死后，他能以一个瘸子的身份将定西军收拢在自己手里，你却不能。

他活着，你只敢站在他身后的阴影里，偷偷谋划窃取他的身份，他的权利。

现在他死了，你连影子都做不成。你越不过他，你永远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齐家倾注所有心血教养出来的，不过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罢了！”

“闭嘴！”

齐无咎再也无法保持智珠在握的超然姿态，起身扑上来狠狠一脚踢在顾纪棠肚子上脑袋上。

“闭嘴！你知道什么！ 我有什么错？！不就是个双生子？明明已经放弃了我，为什么还不给我们皇位？！为什么！那被放弃的我又算什么？算什么！”

“齐家拿我当棋子，母妃拿我当棋子，他也拿我当棋子！凭什么！他明明和我一样！凭什么选中他？凭什么放弃的是我？

就因为他的愚蠢，丢了属于我们的皇位！我的皇位！

为什么？，明明他已经瘸了，为什么还不放弃他？只要那时候让我换掉他，皇位就不会丢，为什么我这一辈子都要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为什么！”

齐无咎如同一只困兽一般，一边嘶吼，一边撕打着蜷缩在地上的顾纪棠。

拳脚毫无章法落在顾纪棠身上。虽然齐无咎身有旧疾武功尽失。但一个男人失去常心拼尽全力的撕打还是很疼的。

顾纪棠一边继续言语刺激齐无咎，一边摇晃自己的脑袋，这时候可不能让齐无咎打晕自己。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太弱！”

顾纪棠疼得龇牙咧嘴，嘴上丝毫不停。

“你母妃觉得你身体太弱，所以放弃你，留下李玄成。

你外祖觉得你天资不如他，哪怕他被暗算废了腿，也宁可要他不要你。

事实也确实如此，定西军不认你，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胡说！不是我！是因为李玄成！因为有他！所以我才无咎受过！我这辈子都是因为他！”

齐无咎双眼赤红，已然被顾纪棠撩拨得失了心智。双手狠狠掐住顾纪棠细细的脖颈。不想再听她说出一个字！

齐无咎那张狰狞的脸近在咫尺。顾纪棠的机会也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