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尘待在俘虏的队伍中神思恍惚,那个人,就这样死了?
彻底的,死了?
他总觉得难以相信。
阿尘知道自己没有见过世面,在他的世界里,蛇渊就是一个强大到无法被打败的雄性,他性格恶劣又残暴,对待自己就只是对待一个玩物。
阿姐在他旁边抱着幼崽哭泣,“阿尘,我们该怎么办啊。”
幽蛇部落再怎么不好,也是她从小长大的部落,眼下部落毁了,族长死了,她是雌性,要么被分给别的部落,要么被卖,但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和自己的幼崽,还有阿弟在一起了。
阿尘有些茫然,心里空空的。
或许是因为没有亲手杀了他?
“阿姐,别哭了,咱们活一天算一天吧。”
他阿姐愣了愣,却也不知道接什么话,怀里的幼崽哭闹起来,她只得赶紧喂奶。
人群的角落里,坐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雌性,正是河谷部落的河叶,她抱着膝盖安静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正午,阳光正好,休整过的队伍精神饱满,哼哼唧唧喊了一路说马上要死了的老兽人,腰不疼了,腿不酸了,笑得嘴巴咧到太阳穴。
“好啊,好啊!嘿嘿嘿,我感觉自己还能活几个季度呢,嘿嘿。”
“哎呀,肯定是前几天是阴天的关系,神女不是说过吗,阴天容易让兽人抑郁。”
“揍是揍是,现在晴天勒,我心情好了,力气都大了。”
阿野听到族人的议论,哭笑不得,这些老兽人,平时天天说可能活不下去了,吃饭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睡觉的呼噜比谁都响。
青石小心地扶着熊美走了一圈,自打上了陆地,熊美气也顺了,头也不晕了,“青石,我肯定是晕蘑菇了,你看,这到了陆地上,我感觉我一拳能打飞两个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