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惜的是,前世认识这男人那么多年,都没搞清楚这个人到底吃哪一套。
不然对了他的脾气,接下来的谈话,她不就掌握了主动权嘛。
邓建国见林云珍穿的一身,明显空旷旷的旧袄子,瘦瘦小小的个子,怀里还抱着个小娃娃。
完全不像那些,想做倒卖赚大钱,就只会来找他送礼走后门儿。
那些人还个个儿都穿的跟暴发户一样,可不就衬得他跟个破落户似的。
邓建国说话的语气间,对这个穿着朴实的乡下妇女,不知不觉就客气亲和了许多。“我就是邓建国,你找我么事?”
“邓厂长,是这样的,我是守门的彭伯爷介绍来的。我们村大队的会计,让我帮忙跟我们几个村大队的街坊,谈年边要办酒用的糖果,您看?”
邓建国听了,顿时摇头起来。“彭叔就晓得跟我找事,你们几个村大队批糖果能批几多嘛?量少了不跟买差不了几个钱,还值当专门找到厂子来。”
林云珍想了想,“一万斤的糖果能批给我们,要是觉得少了,我再回去让会计多拉几个村大队的人一起买。我们乡里人,也就过年和办酒舍得吃糖了。”
正准备拿开水瓶,给自己倒茶喝的邓建国听了,大圆脸都抖了抖,索性茶也不喝了。“一万斤?你们村大队有几多人呐?你别不是故意穿成这样忽悠我的吧,是准备自己拿回去卖钱,好赚一大笔的吧。”
林云珍脸虽小,脸皮却不薄。
脸不红心不虚,一本正经的掰着手指头给他算人数。“我们中平村大队,和前后隔壁加起来五个村大队的街坊们。就一个村大队就肯定不止两百户人家,一户人家过年最少也得五六斤糖待客吧。”
“这还不算几个村大队里,年边婚嫁办酒要的糖果。一家办酒少说也要搞个二三十桌吧,一桌发个四五斤糖,都算是抠门的。”
“您自己算一算,哪家商场能有这么多存货,哪家商场买这么多,能跟我们算便宜点,还能跟我们送货上门的?”
邓建国被林云珍算的脑壳有点儿懵,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没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