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自问，这般杀戮是否真的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

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纠结，就像行走在一条迷雾重重的道路上，不知道自己的脚步是对是错。

苏默不懂，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一方面，那些被饲养的人族同胞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历历在目，他们临终前的哭声和呼喊声犹在耳畔回响。

屠宰场里，那一幕幕惨象让他怒火中烧，复仇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

但每一个生命的消逝，无论善恶，都让他心生一丝不忍。

他在想，这样的复仇是否会让自己也陷入无尽的杀戮之中，是否会让自己变得和那些残忍的妖族一样冷酷无情。

他抬起头，望着天空中那轮高悬的明月，试图从那清冷的光辉中找到答案。

风，轻轻地吹过，撩动着他的衣角，却无法吹散他心头的阴霾。

或许，复仇只是一种暂时的宣泄，却无法真正解决人族和妖族之间的根本矛盾。

但如果不复仇，又如何能慰藉那些死去的同胞的在天之灵？

“都灵，你说我是不是有些矫情，有些圣母啊？”

两者，心意相通，都灵自能感受到苏默心中的彷徨。

“舰长，恕我直言，你还是太年轻了！”

“每一位绝巅高手，都是在困境与逆境中蜕变成长的，在此之中，他们的心境也被磨练的坚如磐石，根本不会为这种小问题苦恼。”

“你换乾元子过来，他估计把整个妖煌城灭了，也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

“唉....可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挣扎，似乎心中仍有一些难以言说的顾虑。

“唉，舰长，你就是实力进步太快了，心境的磨砺没跟上去，我劝你少开‘挂’，多被现实折磨一下，把你关进育人基地几天，你就老实了。”

都灵嘻嘻笑道。

“不过舰长，你现在已经开始思考种族、战争、善恶、立场等，这是个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