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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影虚幻的何蕊，沈良神情肃然。

至少是一尊鬼王。

这还是沈良保守估计。

没看那把匕首上已经黏稠的怨气吗？

这要是全在何蕊身上，鬼王都是最保守的说法。

而且现在想要收编何蕊的想法也落空了。

拘魂灭魄炼鬼术一旦开始，是不可能结束的。

“我···”

“我这是怎么了？”

就在沈良感慨的时候，晕倒的何蕊幽幽醒了过来。

“你是···谁？”

醒过来的何蕊，眼神茫然地看着沈良。

甚至因为沈良脸上的破面面具，何蕊的眼神还带着些许的惊慌。

自己不会遇到什么大魔头了吧？

记忆已经被重述，现在的何蕊，记忆停留在十六岁那年。

拘魂灭魄炼鬼术之所以阴毒，是因为被炼化的灵魂在沉睡时会无限循环经历对被炼化的灵魂来说最痛苦的经历。

何蕊最痛苦的经历···

恐怕就是最后那位黄袍道士最后说的话了吧。

母亲。

何蕊的软肋。

何蕊唯一的牵挂。

怪不得何蕊的怨气会达到如此让人心惊的程度。

随便换个别人，即便不是阴曹命格，也会原地化身厉鬼的。

“我···”

注意到何蕊眼神中惊慌，沈良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现在怨气都被吸收的何蕊，还是那个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坚强女孩。

度过人生中第二个大劫的她，原本会和母亲开始全新的生活。

但就是因为阴曹命格，不仅何蕊被拘魂灭魄炼鬼术炼制成大补药。

就连何蕊的母亲···

老天爷，你要不要看看人间已经是一副什么悲惨的样子了？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这里···

到底是人间还是地狱？

“我叫沈良。”

“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坏人。”

“只是因为迷路了，才走到这里的。”

看着何蕊，沈良摘下脸上的破面面具。

“沈良？”

“沈公子，你能不能先把你手中的砍刀收起来？”

“你拿着一把砍刀说自己不是坏人···”

“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